雖然陸子明來的時間不長,但兩人的關系卻好的不能再好。
王小魚早就把當成了親哥哥一樣,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除了最初的難以置信和嬌羞外,還真沒別的情緒可以表達。
恨,豈是瞬間能產生的?
當她穿好衣服,在屋里待了一會兒,卻遲遲不見陸子明回來,這才心情復雜的出來找他。
王小魚走到大樹下,就瞧見陸子明背對著她,面前是兩個人。
一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個昂著頭,不停的擦鼻血。
這是怎么回事?誰能告訴她。
「小魚。」
陸子明聽出了她的聲音,轉過身解釋。
「剛才不是我……是這兩個家伙在偷看你洗澡。」
嗚!
王小魚捂住了臉,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燙。
這么……難為情的事情,他怎么說的這么自然。
「放心!」
陸子明安慰道:「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他們了,你若覺得不夠,可以再打他們一頓。」
這時,王小魚全弄清楚了。
是陸子明發現了他們,阻止了他們,罪魁禍首是那兩個人。
哥哥還是哥哥,沒有變壞。
王小魚將手指微微張開,透過縫隙,看清了那兩個該死的家伙。
一個是村里有名的刺頭--賴三,一個是村里村長的兒子--白慕衣。
這兩個不可一世的人,一會兒的功夫,都被自己的哥哥揍了。
她該高興嗎?她笑不出來。
她該哭嗎?沒有淚。
於是,王小魚跺了跺腳,轉身跑回屋里。
陸子明看了看面前的兩人,一臉嚴肅。「你們走吧,要是敢有下次……」說著,他揮了揮拳頭。
一聽可以走了,躺在地上的賴三一個骨碌爬了起來,拉著還在流血的少年,兩人飛快的走了。
路上,賴三一邊承受著埋怨,一邊悔不當初。
原來,他上次見過王小魚和陸子明之後,就在吃飯的時候詢問了白慕衣。
了解了陸子明的底細,順便和他說了王小魚。
白慕衣也好多年沒見過她,被賴三一說,心里癢癢。兩人一合計,就想去王小魚家偷看。
結果,看是看到了,卻沒想到是這樣香艷的場面。兩人都是熱血少年,看到這場景,哪里還控制的住?
無奈縫隙只有那么一條,還很窄。
所以,陸子明看了那怪異的一幕。兩人你來我往,不亦樂乎,其實朦朧之中,啥都沒看清,就被陸子明給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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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明和王小魚當天下午,還是有些尷尬的。
雖然,陸子明覺得自己做的沒錯,自然問心無愧。
王小魚只是當時放不下面子,過後,也就釋然了。
畢竟,若不是他,自己吃虧還不知呢。
只是一點,那就是兩人不約而同的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沒有告訴任何人。
剛開始,王小魚還擔心賴三和村長公子白慕衣會來報復。
畢竟,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不過兩天過後,依舊風平浪靜,王小魚也放下心來。
想著,他們應該也覺得自己干的事丟人,不敢聲張。
第三天發生的一件事,卻讓王小魚放松的心情又開始緊張起來。
那是剛吃過晚飯,王三斤在那嘀咕。
「不是說好給辦嗎?怎么突然變卦了。」
他說的,是在村里給陸子明上戶籍的事。
一個外人,是不能隨便在村子里生活的,也不能隨意走動,萬一被查到,那是要被帶走的。
再加上,陸子明這么年輕,總不能打一輩子漁吧?
所以,在陸子明決定住下來之後,王三斤就一直cào著心。
前幾天他打漁回來在渡頭碰到村長,和他說了這個事,當時村長滿口答應。
因為一個家園被風bào摧毀,自身又重傷失憶的人,沒必要為難他。
再說,這小子在村里名聲還是不錯的。
不但見人就笑呵呵打招呼,還經常干些扶老太太過馬路的活。
可是昨天王三斤去的時候,村長卻說什么村里需要再開會討論一下,畢竟他身份不明嘛。
或者,他什么時候想起來自己是誰要回去,又或者他有本來的身份,在這里給他辦理戶籍,那不是找事嗎?
王三斤老實,也沒有多想。
讓等就再等等吧。
王小魚卻從中感覺一絲危險,這種結果,很可能陸子明打了村長兒子有關。
只是礙於那件事,她又不好和父親明說。
陸子明倒是無所謂,他不知道那玩意兒有什么用。
第四天,沒有出海,停工一天。
天氣預報說,海上有台風,不安全。村長還特意在電線桿上大喇叭里廣播了,都不許出海。
但是,這天的天氣卻是陽光明媚,海面一片平靜,似乎比平時還藍。
陸子明和王小魚在二樓的走廊里,背著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