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橫行不瞎,當然看到了。
而且,他的心里很快產生了一股奇怪的念頭。
只是他現在不知,那叫恐懼。
雖然他覺得眼前的小子沒什么了不起的,論塊頭,他不如自己,論地位,他只是杜立陽的小弟。
說白了,就是狐假虎威的一條狗。
而自己呢?瀾風三虎之一,兄弟眾多,在人群里威望極高。雖然上次被雷山bào揍了一頓,但那是因為做錯了事。
平時,他還對自己還是很客氣的。
至於獄警,就更別說了,大都害怕自己。
可是眼前的小子,他憑什么?
或許,是因為他做了一件自己沒做過,也不敢做的事?
可是,誰他媽腦子壞掉沒事打獄警玩?
他這樣想著,外面的陸子明沒有停止動作。
一個膝蓋上頂放倒臉sè不善的獄警,在他倒地前,用兩根手指夾出了一個鐵壞,輕輕一帶,一串鑰匙就握在手中。
捏著明晃晃的鐵壞在掌心里轉了一圈,陸子明找到了和眼前房間號對應的鑰匙。
鑰匙入孔,向右轉動,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鎖被打開了。
沒有猶豫,將打開的鎖和連著的一串鑰匙丟在地上,陸子明抬手拉開門閂。
里面的人看著他做的一切,心跳逐漸加速,隨著『咿呀』的開門聲響起,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著站在門口的陸子明,和那不容一切的眼神,坐在床頭的厲橫行qiáng忍怒氣問道。
他現在有些摸不准陸子明的脈。
「玉石!」
陸子明站在門口,臉sèyīn沉,聲音冰冷的開口。
再三被人挑釁,厲橫行怒了。
『騰』的一下從鐵床上站起,抬手指著陸子明bào躁如雷的吼道。
「什么狗pì玉石,老子不知道,也沒見過!」
「就是!」
厲霸道見狀,也站了起來,用相仿的嗓門罵道:「就憑我哥的身份,他會要你那什么破玉石?你要想挨揍就直說,別扯沒用的。」
說著,厲霸道活動了下他那狀如牛腿的手臂。
「這么說……」
陸子明松開的雙拳又握了起來,眯起眼睛,面如冰霜。
「你們是不想交出來了?」
再次聽了陸子明的話,厲霸道面盤般的大臉yīn沉下來,一雙小眼噴射出凶狠的目光,扭頭看向身後的厲橫行。
「哥!」
他粗聲粗氣的說道:「這小子瘋了,**吧?」
厲橫行瞟了一眼外面,還趴在地上沒起來的獄警,眼神閃過一絲毒辣,沉聲說道:「他打了獄警,罪責難逃,所以就算我們現在打死他,雷山也不會拿我們怎么樣。」
厲霸道一聽,頓時喜出望外,有正當理由,還有什么擔心的呢?
「兄弟們!」
他招呼身邊其他的人,深吸一口氣,指著陸子明說道:「給我往死里打!」
和厲橫行住一個房間的,都是他找的好手,所謂的jīng英,一個個人高馬大,肌肉高高鼓起。
聽了厲霸道的話,都挽起袖子,目露凶光的向陸子明走去。
此刻的陸子明低著頭,緊握雙拳,心底的怒氣再次攀升。
這玉石乃是王小魚所贈,王小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現在陸子明被判了死刑,也就是說,沒有意外,他這輩子基本不可能再見到王小魚了。
玉石是他們倆唯一的聯系。
在剛來這里的一段日子,陸子明就是靠著這塊玉石熬過來的。
所以,這塊奇形怪狀的玉石,已經超越了本身,有了新的意義。
從丟失到老二承認拿走,再到這里,陸子明的耐心和耐性已經完全被消耗光了。
幾個人摩拳擦掌的走到跟前,正准備動手,陸子明猛然間抬起了頭。
啊!
站在他正對面的人,突然大叫一聲,本能的向後退去。
「***!」
他碰到了後面的厲霸道,踩在他的腳上,痛的他大罵出口。
「讓你打人,你他媽後退什……」
厲霸道罵道一半,抬頭看到了前面的陸子明,硬生生的將後面的話咽到肚子里。
像見到什么的事情一樣,一臉恐懼的朝後退了兩步。
這個時候的厲橫行看到,陸子明的眼睛變得通紅,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們看到了,其他從側面包抄的人沒有瞧見,仍舊朝他身上打去。
呼!
左側的人一拳打向陸子明的腦袋。
他臉上露出了近乎殘忍的笑意,想著這一拳,將眼前的小子直接打暈在地的結果。
就在他的拳頭即將貼上陸子明的太陽xué時。
陸子明動了,卻沒有回頭。
左手隨意伸出,擋在那人的拳頭前面,看不出用力,但那人的拳頭再也無法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