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人的身份,牧東風也忍不住贊嘆。
「這么和你們說,在咱們集團軍的特種兵營里,沒有一個人在任何方面能超過晏隊長。」
牧東風此話一出,第二小隊的人沒什么意見,劍齒虎小隊的人心里飄起大大的問號。
他們都是從成千上萬的士兵中脫穎而出的,一個個自命不凡,若是牧東風說眼前女人的容貌第一,誰都沒有異議,但若說能力--
他們就不得不懷疑了,一個女人,能qiáng到哪里去?
晏卿雲微微側臉,淺笑了一下,說道:「牧司令、俞軍長,你們過獎了,卿雲在你們面前,還不是班門弄斧嗎?」
兩人笑了起來,牧東風看了看面前的眾人,又看向晏卿雲,問道:「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晏卿雲略一思索,便開口說道:「我需要新的練習場,打靶場,齊全的練習設備,全新的槍械以及充足的子彈--」
牧東風點頭,看向一側,說道:「俞軍長,這些交給你辦。」
「是!」
俞長亭站直身體,保證道:「我立刻安排。」
「好!」
牧東風重新看向晏卿雲,和善的說道:「晏隊長,這里就交給你,沒別的事,我就先走。」
「等等!」
在牧東風轉過身時,晏卿雲開口,看到他臉上疑惑的神sè,這才說道:「我想和你們這里的人打個賭,想請您做個見證!」
「哦?」
牧東風背著手轉過身,一臉好奇的問道:「什么賭?」
晏卿雲眯起了讓人一不小心就迷失在其中的眸子,她看的方向,卻是一直站在另一側的夜割北。
接著,所有人目光都朝他看去。
這一下,夜割北又成了眾矢之的,眨了眨不太協tiáo的大眼睛,一臉疑惑。
「夜隊長。」
晏卿雲平靜的開口。「剛才進門時,你好像說過,眼前的人根本不可能打敗你們是吧?」
「什--么?」
夜割北有些磕巴的回答。他當然記得,只是這種話,當著司令和軍長的面,哪里敢回答?
見他不敢直接回答,晏卿雲將目光移向牧東風,問道:「牧司令,您剛才不是也聽到了?」
「不錯!」
略一猶豫,牧東風便點了點頭。他一個集團軍總司令,豈會連這點小事都不敢承認?
晏卿雲抿了下嘴角,收回目光,見視線集中在面前,這群自己即將教導的眾人身上。
「我要和夜隊長打賭!」晏新月朗聲說道。
陸子明從她那朱黑玉白的眼眸里,看到了滾燙的自信和濃烈的豪情。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居然會有這么大的能量。
「一個月後,你們將向劍齒虎小隊挑戰,然後堂堂正正的打敗他們!」
她話音一落,所有人面面相覷。
一群從監獄里走出的罪犯,去打敗七軍里jīng挑細選出來jīng銳小隊,這怎么可能?
不只她提到的兩個小隊,一旁的牧東風也是輕輕搖頭。
若說晏卿雲自己能勝過劍齒虎小隊,這他相信,但讓一群從來沒受過訓練,資質參差不齊的人在經過短短一月後,打敗一直特戰隊,這不太現實。
他的旁邊,俞長亭的臉sè則有些尷尬。
因為晏卿雲的話,就是側面對他赤果果的侮辱。
牧東風輕咳了一聲,低聲說道:「晏隊長,你想教好他們的決心可以理解,但這樣的賭局難免有些--」
呵!
晏卿雲輕笑。「怎么?牧司令覺得我有些不自量力?」
咳--
牧東風老臉一紅,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傳說中的人物,說話居然會這么直接。
咳嗽了兩聲,解釋道:「你千萬別誤會,我沒有那個--好!」話一出口,他才明白這只會越描越黑,索性點頭同意。
「既然晏隊長這么有信心,那我就替他答應,接受你的挑戰。」
晏卿雲笑著點頭,作為眾人口中的天才,她來這里,自然要做出一份成績來。
雖然這話有些沖動的成份。
晏卿雲再看眼前的人,他們大都一臉驚慌。
剛才和武七的比試歷歷在目,夜割北的凶狠人人都瞧在眼里,一個月之後和他們打?--簡直是找死。
熟讀心理學的晏卿雲見狀,便明白了眾人心中所想。
從左至右掃視了一邊,俏臉漸漸冷了下來,語氣冰冷的說道:「問一個問題,你們覺得自己是個人嗎?」
這是什么問題?
所有人聽到後心里都是一陣迷茫,自己不是人還能是什么?
看出了眾人的疑惑,晏卿雲的面sè愈加冰冷。語氣也愈加嚴厲。
「我覺得不是,至少不是男人,因為一個男人是不允許別人肆意踐踏自己的尊嚴,還仍舊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