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聽錯了?」
姬無憂一手撐開折扇,一手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納悶道:「剛才我明明聽到有人說要把總裁趕出去,是誰說了這個話呢?」
說著,他扭頭看向狄晉中--
後者明顯是聽過他的名頭的,比陶氏兄弟還厲害的大能級別存在,尤其在身後這么多保鏢的加持下,更是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連連擺手。
「不,不是我。」
姬無憂點了點頭,看向陶學仁,無奈的嘆氣道:「陶老板,做人可不能這樣,需要言而有信不是?不管之前你們處於什么心理,既然答應了條件,簽了協議,按了手印,那就得認,做了還耍賴,這要在賭桌上,是要被砍手的!」
陶學仁聽了,下意識的縮回雙手。
他現在的威勢已經大不如從前,何況今天只有兩人前來,敵眾我寡,加上姬無憂的關系,就算真的動了自己,恐怕也是打碎牙往肚里咽。
他們這次前來,正是旁邊狄晉中出的主意。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兩人心中那不甘心的**和聽到的,陸子明離開星楓市的消息。
在此之前,他們一直忌憚的都是陸子明,現在他走了,他們重新奪權的心理又蠢蠢欲動,這才一大早前來bī宮。
那成想,居然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姬無憂臉上無異,卻將他的動作看在眼里,有了底氣,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應該認識到的真相是,陶氏集團,已經不單單屬於你們,它是饒總的,當然也有我的份--我們應該齊力將它推向高峰,而不是扯後腿,兩位,你們說呢?」
「這--」
陶學仁和陶學義對視,在後者無奈點頭後,他才重重嘆了口氣,點頭回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有姬無憂在這,他們休想動饒如心分毫。
看到他們點頭,姬無憂長出了一口氣,嘆道:「這才對嘛!--本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干嘛非要弄個你死我活呢?」
「是--。」陶學仁艱難的開口,這個時候,已經無法選擇。
有了姬無憂的,說理、動武,他們全無勝算可言。
姬無憂點了點頭,沉聲問道:「兩位,還有什么事嗎?」
這是要下逐客令了。
陶學仁和陶學義對視了一眼,同樣的心理,兩人臉上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種無奈。
兩人邁步朝前,准備離開。
還未到門口時,身後姬無憂不帶笑意的聲音傳來。「兩位好自為之,若是再有下次,非但你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保不住,星楓也再將無你們的容身之處,你們知道,我姬無憂有這個能力!」
這樣yīn狠的話,從一個整天笑呵呵的人口中說出,其中的份量,重如泰山。
兩人身體一顫,不敢停留,連忙邁步朝外。
兩人一走,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狄晉中則是若坐針氈。
這個幫凶,姬無憂也不會給什么好臉sè,或者說,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滾!」
簡單的一個字,讓狄晉中狼狽的離開總裁辦公室。
當保鏢撤出,房間內只剩下三人。饒如心、陶禮智以及後來的姬無憂。
分賓落座,氣氛陡然間轉好。
「姬公子,多謝!」饒如心朝他真誠的躬身,這一次,他可是幫了自己的大忙,若不然,還真不知會發生怎樣驚駭的事情。
「饒總嚴重了。」
姬無憂又恢復了先前笑呵呵的模樣,擺手道:「我答應過陸少,會全力幫助你!大丈夫一諾千金,我說過的話,可不像某人一樣會耍懶。」
呵--
饒如心知道他在說笑,心里想的,卻是陸子明。
他為自己做的,真是太多了。
陶禮智也向他致謝。「姬公子,真是謝謝你及時趕到,否則的話,事情還真不知道被我那兩個哥哥搞成什么樣呢!」
眼前人和另外兩個陶家人不同,這一點,姬無憂是知道的,對他的態度也很好,笑著擺了擺手。
可是接下來,陶禮智無意中說的話,卻讓他有些局促。
「不知姬公子是怎么得知,我們需要幫助,又及時出現的呢?」
「---」
姬無憂之所能這么快,這么及時趕到,自然是有人向他通風報信,確切的說,是這棟大樓內,有他安chā的眼線,目的就是為了能夠隨時保護饒如心。
當然,他才不會有這么好的興致,而是這一切都是陸子明拜托,才這樣做的。
雖說集團內有了陶禮智這個可信賴的人,但陸子明仍舊有些擔心饒如心的安慰,除了防范集團內部,還有外部的人,衛灼是答應了不再找她的麻煩,但那個人的脾氣,誰也摸不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可是這樣的話,他和陸子明能夠坦誠相告,和饒如心--卻不能。
若是她知道自己在集團內安chā眼線,心里一定會不舒服--
不過姬無憂整天笑呵呵的,臉上的表情都被笑容遮擋,他趁著笑意,思考了一下,找了個能糊弄過去的理由。
----
----
轉眼間,陸子明來到省城已經三天。
新鮮勁過去,整天在天台上看書,他感到有些無聊了。
早晨吃過飯,他准備去看望杜立陽的老婆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