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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病房以後，顧城非的臉色才有了絲絲的緩和，但是其中那一抹痛快，怎么都隱藏不住。

助理悄然跟在他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顧城非用余光掃了助理一眼，突然停下腳步，幽聲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可怕？」

助理明顯愣了一下，趕緊說：「少爺，我能理解您，我知道您這么做都是為了蘇小姐。」

顧城非笑了一下，笑容里夾雜著淡淡的嘲諷，也不知是在嘲諷別人，還是在嘲諷自己。

「為了安夏……是啊，我可以對所有人說，我是為了重新得到安夏，可事實上呢……我就是個自私而且狠毒的人。」

助理聽到顧城非這樣說，再次默然，眼神也盡量地放低，不去看顧城非此時的神情。

顧城非這樣嘲諷的姿態，只是維持了短暫的一瞬間，那一瞬間過後，他便收起了滿臉的情緒，問：「明天的董事會，都准備好了嗎？」

「少爺放心，都准備好了，方董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們會堅定地站在您這一邊，但是——」

「但是什么？」顧城非的目光陡然一寒。

「我聽說，老夫人不會出席明天的董事會，老夫人已經將投票權全權交給了封莫，封莫本身就是顧氏的股東，所以他手中現在有兩票否決權。」

顧城非眉間的厲色停滯了片刻，雖然他和封莫之間有協議，可是上次野營他闖進蘇安夏的卧房，被封莫抓了個正著，所以他擔心封莫會反悔。

「我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