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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片刻，沈少白緩緩伸出食指放於唇上。

唯愛一咽口水，聰明的選擇避而不答，腦子來回一轉圈，等到完全明白過來，終於意識到，這一切歸根於自己的錯誤，她的巴掌打的未免有些無理。

可再怎么說，他的確是占便宜的一方，不是么？

拾妹站在門外，看著里面的情形，清秀臉上難掩驚訝……她聽錯還是怎么，少爺竟在對著女人耐心問話，這種情況已經很久沒用發生。

應該是說，在記憶里面，除了童嫿以外，少爺對於別的女人，通常保持距離。

這一點，難得可貴。

要知道，少爺的身份，就算是擁有再多女人，也是正常的……偏偏，童嫿還不知珍惜，在少爺最危難之際，將少爺拋棄！

「說，是誰？」

聽著唯愛許久不回，沈少白耐心跟著一點一點耗盡。

「是……是我……還是我……」

唯愛忍不住一打寒顫，面對著此刻的沈少白，不由想要退縮逃避。

眼看，沈少白又要開口，唯愛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大聲回道：「我知道，是我不對，不該對你動手，可是這種事，你也不吃虧不是？如果你還介意，大不了……大不了你也打我一巴掌，不久扯平了？」

一語畢，沉寂一時。

在此期間，沈少白緩緩抬起頭，唯愛一時沒有防備，撞進他深邃的雙眼當中。

驚訝襲上心頭，久久難以回神。

最初見到沈少白時，他坐在黑暗里面，她連他的相貌都看得模模糊糊，更別提眼睛……而在剛才，隨著他靠近，她也一直沒有直視他的目光，因此這一刻，才近距離的看清。

他的眼睛，那么漂亮幽涼，泛著清澈的光芒，雖然因為失明，透出點枯寂感，但並未減少它的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