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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蹌著，想要後退一步，偏是沈墨北，雙手一伸，緊緊箍上唯愛雙肩……定定的，讓她動彈不得，他聲音蠱惑，如同惡魔般，邪魅低語。

「打你一巴掌，再給你一顆糖，算是善意嗎？」

「毀去你的人生，表現出一副慈悲者模樣，算是善意嗎？」

「掌控著你的命運，讓你不得不活在他的控制下，算是善意嗎？」

……

沈墨北一字一句說著，說給唯愛聽，也說給自己聽。

如果，可以選擇，誰願意滿懷仇恨，傷痕累累，不過是被逼所致……當你失去至親，活得苟延殘喘，甚至生不如死，這種情況下，還能一心善意的。

也許，就只有聖人。

可惜，他沈墨北——不是聖人！

「小唯，你真的……了解沈少白嗎？」

臨到後面，沈墨北緩緩起身，松開對於唯愛鉗制……像是想到什么，神情有點復雜，提醒一句：「也許，他現在，確實待你不錯！那是因為，他需要你……」

「要是有朝一日，他不需要你。到時——你，該怎么辦？」

這些言語，狠狠撞上心房上，唯愛咬著唇，雙手緊緊握著……一抬頭，看到沈墨北，嘴角噙著笑意，一副隨心所欲模樣，像是一點不清楚。

他說的這些，是在揭人傷疤！

「沈墨北，我討厭你！」

倏然的，唯愛這么落下一句，克制著心頭冷意……轉身欲走同時，突然抬起眸，迎上沈墨北：「你說的，我不相信！沈少白，他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一語畢，腳下步履匆匆，近乎是小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