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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白清楚地，聽著女孩一字字拒絕，心沉下瞬間，突然憶起沈墨北……唇上一冷，竟是帶著一抹笑意，森冷發寒：「沒關系，你會願意的。不過是遲早問題……」

「你……」

唯愛凝著他，想要反駁什么。

可是意外的，對上他的眼睛，深邃如同一汪墨痕，有一點點驚心……剎那間，失去大半勇氣，淹沒所有言語，如鯁在喉般，靜止著不語。

在此間，沈少白似是意識到，外露的情緒，有點過於冷冽……便是收斂幾分，轉為些許溫和，伸手揉上唯愛發梢，帶有幾許憐愛味道。

「乖，早點休息。」

唯愛實在想不出，他對於自己，究竟懷著哪種感情。

曾經，她自認為，還算有點了解，面前這個男人，只是現實情況，打破這一點……她看到的，沈少白只是表面，真正的他，像是一團迷霧，令人摸索不出。

不想再這樣，跟他待下去，再待下去，止不住心悸。

有點逃避，順著他的話語一接：「嗯，我去睡覺。」

匆匆的，離開他的面前，跑至門口處，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地，唯愛停下來，咬著唇扭頭：「沈少白，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心里，我究竟算是什么……」

話落，拉開房門，快步離去。

沒有停下，不想去聽，所謂答案，怕讓自己動搖，也怕讓自己……失望。

書房里面，沈少白立在那里，身影有一點蕭索，臉上流淌過一絲落寞……腦海里面，回盪著女孩問的問題，若有所思間，答案逐漸一點點，躍然在心尖。

片刻後，他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垂，遮住所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