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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少白看不到，如果看得到，他或許能夠看出，她不是說出來的，那么無所謂……所有隱忍情緒，都在一瞬間，再無法抑制，生生爆發出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在病房里面。

唯愛身軀一顫，半是跌回床上，長發一下散下，遮住瘦弱面容……腦海里，先是一片空白，接著回過神，笑聲復而響起：「你打啊！繼續打啊！我就是不要你的孩子，你打死我啊……」

沈少白完全怔住，打人的手不停發抖，他唇上微張，想要說些什么……他從未想過，這樣向她動手，只是剛才她的言語，一句句刺在心上，讓所有理智盡失。

於是，手上一甩，僅僅是一瞬間，他無比後悔，偏偏事情已經發生……更未想，她後面言語，還是凄厲尖銳，腳下踉蹌著，差點倒在地上。

「夏唯愛，你……夠狠！你成功了，我很痛，很痛……」

低低的，沈少白念著，回著妻子剛才的言語。

停頓片刻，聲音更加的低，令人朦朧的模糊：「我以為，你只是一時，怨我恨我！心里，還是愛我的，我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愛？！」

縱然，他聲音悲涼微小，唯愛還是清楚聽到。

冷冷地，反問一字，繼而激烈質問：「如果不是你，我爸不會死在監獄，我家更不會家破人亡！你憑什么認為，我還要愛你？就像現在，你看，你的孩子沒了，你還愛我嗎？」

沈少白不語，只是滿心可笑，感情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