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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他的聲音如影隨形：「記得，你之前，問過我：分居兩年以上，法律上可判離婚，這點確實正確。但是，我當時，有一點忘記，告訴夏小姐……」

聞言，念初月眉蹙起，一點不明白，在這樣情況下，沈少白做什么突然，說起這件事情……卻是，不等她問上，他已經在後面，接著剛才繼續回上。

「尋常情況下，確實這樣！但是，也有一種情況，是例外的：如果，所嫁丈夫，他是軍人！軍婚，不能離，那種分居離婚，自然也就不算數……」

念初聽著他，清潤的聲音，道上這么一句句。

不由的，轉身望向他，隔著幾寸距離，念初再也讀不懂，他眼里的深邃……唯有，他接下來一句，恍然弱思：「比如，我。夏小姐，大概不知道，我多年以前，就是軍人……」

轟隆——

一瞬間，念初腦海里面，有那么一刻空白。

所以呢，是否就是自己，活在世上一日，就是他的妻子，哪怕隱姓埋名……但是，事實上，自己心里清楚，離不了婚，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的身份坦白。

以前，她以為，能夠隱瞞一輩子，直至——他的出現！

偏是如今，他還突然，這般步步緊逼……不，不對，哪里透著不對！

念初像是想到什么，踉蹌著後退一步，因著還在衛生間，後面就是包廂……腳下正在門邊，有著小小台階，他一下上前，就要扶著她的手臂。

驀地，念初一下子，拍掉他的手臂，緊緊咬著唇，凝著面前男子：「沈少白，你究竟……什么意思？！」

然而，沈少白不語，只是回望念初，如墨的眼里，氤氳著一層霧氣，令人看不清，他隱藏的真實思緒。

久久的，兩人對視。

直至，沈少白微不可聞，輕輕嘆口氣，想要說點什么：「念初……」

然而，稱呼剛一出口，念初瞪大眼睛，聯想到什么一樣，轉身慌慌張張，朝著外面跑去……徒留下，沈少白站在原地，像是雕塑一樣，置身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