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熟悉背影(求推薦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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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早平靜了,已經接受了他離開的事實,可……

關於他的一切在腦子里一幕幕地浮現著。無論是他那個陽光年少的他,還是英俊成熟的他,他的笑,他的落寞,像是一個個電影片段,慢鏡頭地在腦子里回旋。

她站在門口,朵朵小手抓著她的褲子,小手指還指著照片上的他。她記得,拍照那天,他很晚才氣喘吁吁地趕來,拍照的時候,動作很粗.魯地扣住了她的腰。她以為他那時候是不情願去的……

可,氣喘吁吁地趕來,還不是因為很急。

她慢慢地朝著床頭櫃邊走去,小朵朵也跟著她走去,在床邊坐下,她打開床頭櫃上的抽屜,一只紅色的絨布盒安靜地躺在那。她竟輕輕地拿起,打開,是一枚造型精致的鑽戒。

「麻——麻……」,小朵朵看著她,輕聲喊道,心想麻麻手里那閃閃發光的東西是什么啊?好漂亮啊。

陸啟琳看著小朵朵,鼻頭泛酸,將她抱起,摟在懷里,然後將那鑽戒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腦子里浮現著結婚那天,他給她套上戒指的那刻,後來兩人和好後,他對她說過,這戒指是他親自挑選的。

那時候,他以為她喜歡的人是郝桐,對她的愛一直放在心里。

「朵朵,很漂亮對不對?是爸爸送給媽媽的呢,爸爸說過,套上了就是一輩子……」,抱著女兒溫熱的小身子,陸啟琳喃喃地說道,可他現在卻食言了,丟下她跟兩個孩子……

一下午,她一直抱著小朵朵安靜地坐在那,直到天色暗下,她才回神,小朵朵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她寵溺地笑笑,將她抱起,放回床.上。看著女兒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嘴角的笑容加深。

***

「哥,真的找不到他了嗎?」

「我還是那句,一天沒找到,一天不能說喪氣話!」,陽台上,陸啟正轉首,睇著陸啟琳,堅定地說道。跟凌北寒討論過凌北燁的下落,也分析了當時的情景,他們十分自欺欺人地相信,凌北燁還活著。

也許,為了這件案子,潛伏進敵方陣營里頭去了吧。

他們不相信凌北燁這么輕易地就離開了……

「那我呢?我該怎辦?哥,你告訴我,怎辦?」,眼眶有點濕.潤,喉嚨哽咽,陸啟琳仰著頭看著一身深色制服的大哥,一顆心,像是漂浮在茫茫的大海里,沒有方向,隨波逐流。

「你要是還愛著阿燁,就等。不愛,就別等。」,陸啟正很現實地說道。

陸啟琳沒說話,只淡淡地點頭,然後,離開……

愛,就等,不愛,就別等。

但,他還回得來嗎?

繼續自欺欺人地這樣下去嗎?可,不這樣,還能怎樣?

時間長了,她感覺自己的心也沒了,只有偶爾想起他時會疼一下。也只有面對兩個孩子時,會十分開心。

***

明珠塔,京城最高的電視塔,頂樓的風很大,但可以俯瞰整座京城的夜景。她站在樓頂,失神地看著,一顆心空盪無依。

「啊——」,身子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後背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一股芬芳竄鼻。而後,一束白玫瑰映入眼簾。她掙扎,男人的雙臂鉗制著她,不讓她掙脫開,「啟琳,不要拒絕我!」,屬於戴倫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陸啟琳的心一驚,「不!戴倫!你放開我!」,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棍子,募得清醒過來。怎么可以被戴倫這樣抱著,不可以!她轉身,雙手推拒他的胸膛,厲聲道。

「啟琳!我喜歡你!讓我來照顧你跟你的兩個孩子!」,灼灼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她,戴倫的語氣異常堅定。

「不!我是有丈夫的!你放開!戴倫,我不喜歡你啊!」,她大聲吼道,感覺男人的身子怔住,她猛地推開他,一束白玫瑰散落在地上,她防備地跑開幾步。

「你的丈夫根本回不來了不是嗎?!你不喜歡我,我不逼你,讓我喜歡你,照顧你們就夠了!」,戴倫大聲道,黑暗里,身形高大的男人,說得話那樣朴實而動人。

「就算他回不來,我也沒法接受你!戴倫,我以為我們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她看著他,大聲道,「你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們連合作的關系都沒有,我寧願違約!」。

她說完,邁開步子,飛快跑向天台口。

她還有什么能力,什么資格去接受另一個男人?

內心泛酸,一個人開著車,一再加速,只想快點回到家。

「嗤——」,她的車被交警攔下,超速,被開了罰單。這是這么多年來,細心冷靜的她,第一次被開罰單。回到家,沒去看孩子,也沒洗澡,抓過他的枕頭,狠狠地抱在懷里。

「你回來,回來——讓我好好愛你,關心你,好不好?我都沒好好地照顧過你……」,她懊悔地說道,聲音嘶啞,淚水很快浸.濕.了枕頭。那枕頭上其實早沒了他的味道,他的影像也模糊得很。

她是個不會愛的人。無論是性.冷.淡的那些年,還是之後。

不懂得該怎么關心他,怎么照顧他,唯一一次去給他送過飯,還遭受他一頓指責。

現在,她想要愛他,照顧他,關心他時,他已經不在了。

胳膊中了一槍的男人滾下山坡,掉落進污濁的水里,一條條鱷魚張開血紅大口,朝著他游去,不一會兒,污濁的水面變成鮮紅色……

「阿燁哥——不——不要——!」,她驚醒過來,大喊著坐起身。這才意識到是一個夢,滿身的冷汗,口干舌燥,剛剛那個夢太真實,她甚至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他被鱷魚吃了?

這樣的認知令她心痛地難以接受,踉踉蹌蹌地跑去洗手間,捧起清水不停地洗臉,以為可以完全清醒過來,不要相信那個夢,卻怎么也擺脫不了。

「啊——」,瘋了般地抓起刮胡刀片,朝著左手手腕割去,在要碰到那根動脈時,她突然清醒,「啊——」,刀片一劃,歪掉,沒割破那跟動脈,卻也劃破了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