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缺便聽話地坐在了她面前的椅子上。
雙手攤平,放在膝蓋上。
像是准備聆聽長篇大論。
可是,唐時悠只准備了簡短的一句話,「衛大哥,非常抱歉,我不應該把我對你的想法公布出去,現在一定給你造成了困擾。」
「時悠。」
衛缺忽然換了一個昵稱,聲音也軟了下來,怔怔地盯住她,「正是因為葉葉小姐和宮總的輪番轟炸,讓我幡然醒悟,喜歡一個人,不應該藏在心里,要有勇氣去交往,去行動。」
衛大哥叫自己時悠?
衛大哥說他醒悟了?
喜歡一個人要去行動?
這意味著什么?
唐時悠猛然呆住了!
腦子里一片空白……
「時悠,如果你不嫌棄,我想……」
衛缺剛才還淡定如斯,忽然緊張了起來。
聲音發緊,像干澀的木頭。
他把椅子挪得近了一些,貼著床沿,用盡了所有力氣似的,顫顫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向下,朝著唐時悠平放在被子上的手掌而去。
唐時悠有一種要被幸福光顧的感覺。
她另一只手抬起,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凝著眼前這個男人在做一件很庄重的事情……
……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男人寬大的掌,終於慢慢覆蓋而下,緊緊地貼在她的小掌上,而後,十指緩緩交纏,錯落而握,像是要握出一種信念。
「時悠,我想,我們可以試著交往。你願意嗎?」
「……我……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