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宮澤陪著他喝光了整整一瓶酒。
而宮澤酒量極佳,喝完了一點事兒沒有。
容梟就不一樣了,醉得不醒人事。
見狀。
宮澤坐直身子,將他拉近自己,貼在他的耳朵邊,小聲道,「梟兒,告訴叔叔,你到底是誰,你的伯父又是誰,好不好?」
「好……」
容梟呢呢喃喃,趴在他身邊,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不過,不要緊。
他什么都說了。
宮澤什么都聽見了。
沒有比這更滿意的結果!
「外面的人,過來把小少爺扶走。」宮澤沉聲道。
剛好。
伯父迎面而來,聽到宮澤這句話,他有些晃神,為什么像一個很有主見的聲音?
那份冰冷機械和被操控的感覺不見了?
但是,宮澤接下來的話打消了他的顧慮,「梟兒醉了,快把他帶回去。」
嗯,在伯父聽來,仿佛又回到了那種熟悉的機械。
他對著宮澤嚴肅地道,「慶祝本來沒有你什么事情,但梟兒敬重你是幕後功臣,拿酒來與你同喝,你該滿意了!」
而後,他一把扛起容梟,走出門外,對人喝令吩咐道,「看緊他,有任何異常向我報告。」
宮澤在心底,邪凜一笑:
「你這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
莫亞歐的公寓。
任盈盈深夜前來。
一進門,換掉棉拖,她就直跺腳,嘴里一直哈著熱氣,「大冬天的,半夜冷死了,寒風,嗖嗖的。」
「一會兒就好,暖氣我開到27度了。」
莫亞歐把她讓進客廳,塞給了她一個暖手寶寶,問道,「盈盈,你這么晚,來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