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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兒，狠狠一顫。

盯著那不斷在響鈴的電話，蘇千瓷有些怔神。

唐夢穎，厲司承……

伸過手，拿過手機，但是盯著那個接聽鍵，久久不敢滑動。

心臟，如遭狠掐一樣，那樣酸，那樣痛。

接嗎？

她不敢，她怕聽到那些可怕的聲音，那些回盪了她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曖昧喘息。

不接嗎？

可，萬一呢？

這一世跟前世事情的軌道，已經偏離越來越多了，不是嗎？

萬一這件事情，也同樣跟上一世不一樣呢？

蘇千瓷感覺自己進退兩難，心，慌得可怕。

接吧，接吧……

試試看呢，反正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不是嗎？

接吧，接吧……

心里有一道聲音不斷慫恿著，就在電話差不多自動掛斷的時候，按下了接聽。

「嗯……司承哥哥……啊，慢一點……」

電話那邊，唐夢穎的呻-吟、魅喊，雜拌著的還有男人的低喘聲，還有隱隱約約傳來的「啪啪」的聲音。

「嗯啊……啊，司承哥哥……你好厲害……」

心，一下子被撕拽得鮮血淋漓。

手機從手心話落，蘇千瓷再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明明知道了的不是嗎，明明知道是這個結果，為什么還要接通這個電話，為什么還要這樣虐待自己，為什么……

明明知道那個男人愛的不是自己，但是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將心交了出去。

躺下，用被子蒙住頭，嚎啕大哭。

蘇千瓷從未像這一刻這樣，覺得自己賤得這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