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是粗糲的水泥地，余里里摔得身上生疼，慘叫一聲，再沒了力氣。

歐銘心慌得空洞，快步跑上來，將她扶起。

察覺到她身上抖得厲害，更是感覺怒不可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tm有病啊，余里里，這么冷的天就不知道穿一件衣服嗎！」

說著，已經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余里里身子一暖，虛弱睜開眼睛。

天很黑，外面的燈光全被旁邊的欄桿給擋住了。

余里里眼睛花得厲害，根本看不見他是什么表情。

但是這話，卻是清清楚楚傳入了她的耳朵。

低低笑了一聲，余里里眼淚倏地滾了下來，無力地放縱自己哭了起來，「歐銘，讓我去死好不好，我求求你，放我去死不好嗎，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就是不讓我死……」

虛弱無力的聲音，帶著卑微的央求。

歐銘被這樣的話，深深刺痛。

心臟牽動著眼眶，牽連著濕潤了一片。

余里里沒有察覺到歐銘的異樣，低頭放聲大哭，央求道：「不要再多管閑事了，歐銘，我求你……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現在我連找死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誰說你什么都沒有的，」歐銘將她擁在懷里，嗓音輕顫，喉口空盪，低聲道，「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余里里聽見這話，哭聲一頓。

歐銘雙手擁著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膛上。

「不管怎么樣，不能死。」歐銘揉著她的一頭短發，「好好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不是嗎，這是你跟我說的，你忘了？」

余里里能夠清楚感覺到了他的存在，聲帶震動的同時間，胸膛同樣輕輕震動起來，聲音如同染上了回音一樣，傳入了耳中。

「以前那么慘都活過來了，憑什么現在就活不下去了？這不是矯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