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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討厭那種感覺，覺得心里很有壓力？」

「是。」

「為什么？」沈之冽看著她，問道。

余里里沉默了，沒有回答。

沈之冽趁勢追問：「凡事都有因果，你跟他在一起這么多年，如果真的討厭他的話，也不會跟他在一起不是嗎？」

余里里還是沒有說話。

沈之冽緩步走到了余里里的身後，聲音輕緩問道：「你愛他嗎？」

「愛。」

毫不猶豫。

外面的歐銘聽見這樣的話，心神一盪，登時間感覺心曠神怡。

她愛他。

「但是為什么你會討厭他？」沈之冽將她掛在臉上的手絹拿掉，接著，就坐在了桌子邊沿上，看著她說道，「你不喜歡他的碰觸，這不會是沒有原因的，但是這又是為什么？」

原因么……

應該就是，前天晚上聽說了他婚期將近的事情吧？

但是，可以說嗎？

告訴他們，她在沈曼婷的手機里種了監聽病毒？

所以她才會知道了這一切，可以這樣說嗎？

很明顯，不能。

余里里張了張口，但是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沈之冽看出了她的猶疑，接著，就站直了身子，朝著桌子後面走了過去，說道：「沒關系，誰都有秘密，不告訴我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