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歐銘已經睡著了，而那瓶牛奶也已經被喝完。

余里里穿好衣服之後，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低聲道：「再見了，大歐先生。」

這顆安眠葯，足夠他沉睡到明天中午。

而她，已經在天上了。

貪戀地看著他的臉，余里里躺了下去，拿起手機來，拍了一張合照。

最後的留影。

這會是，他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余里里眼睛一酸，蜷在了他的身邊，輕輕將他抱住，聲音哽咽，低如蚊鳴，「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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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機的時候，天色還很昏暗。

一切都還在初醒朦朧之中，繁華的大城市在逐漸遠離，余里里望著底下的康城，目光逐漸空洞。

閉上眼睛，余里里靠在座椅上，腦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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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銘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多。

起身之後，周圍已經完全沒了人。

歐銘頭有些昏，拍了拍腦袋，眉頭皺起來，感覺自己仍然在做夢一樣。

身邊早已經一片冰涼，哪里還見余里里的半點人影？

不僅是人影，就連是一點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難道，是他在做夢？

春-夢了無痕……

手機在震動，是特助許晟。

接了起來，許晟急急忙忙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歐少，您在哪里呀，今天可是婚禮，你忘了嗎？現在現場都要炸開鍋了，到處都在傳言說你逃婚了，趕緊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