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銘沒有像是沒有察覺到不遠處有另外一個人一樣，高喊道：「媽，你在嗎？」

沒人應答。

歐銘轉身又走了進去，就在他要關門的時候，余里里上前去，將門抵住，推開。

歐銘手一頓，道：「你還沒走？」

「為什么？讓你媽以後別讓我進來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聽到了嗎，還問？」歐銘作勢就要將門關上，盡管兩眼空洞無神，手臂被打了石膏，但是力氣卻也不比余里里要小。

「為什么，歐銘，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剛剛給你發了信息，沒看見嗎？」

「信息……」

余里里怔愣，想到了那一堆數字。

八成是歐銘按錯了字，將鍵盤調成了數字了吧？

「嗯。」歐銘淡淡應了一聲，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余里里不敢說他發的其實是一堆數字，打著馬虎眼道：「我沒看，等會兒再去看看。」

歐銘手機鍵盤習慣打九鍵，那些數字，余里里只要照著打出來應該就知道是意思了。

「那你先回去吧。」歐銘將門狠狠一壓，卻也沒能將門關上。

余里里用了全身力氣抵住，喊道：「為什么要趕我走，我做錯了什么嗎？」

你沒錯，錯的是我。

歐銘心里默念，但是卻也沒能說出來。

「還是說，我說的哪一句話讓你不開心了？你告訴我，好嗎，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了，為什么突然要趕我走，歐銘，你都這樣了，就別跟我生氣了好不好？」

「什么叫我都這樣了？」歐銘將手松下來，臉色陰沉，「我殘廢了，瞎了，所以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了，對嗎？」

「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以為，我就該求著你跟我在一起嗎，我不稀罕，余里里，你走吧，我不想看……聽見你！」歐銘的臉上除了陰沉之外，沒有別的情緒。

余里里看著他，就知道他的心情一定是糟糕透了。

否則這種話，他是怎么都不會說的。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