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她當什么了?破鞋?想要就要,想丟就丟?」
「她是我女人。」歐銘聲音平靜,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表情說不出來的認真。
「得了吧,誰能當得起你的女人!」沈之冽表情陰鷙,看著這個瞎子,「現在余里里是我的女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再纏著她。」
「這也不是你說了算。」歐銘邁步上前去,坦然道:「她是愛我的,只要我活著,她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不會放棄她,你死了這條心吧。」
沈之冽看著面前這個鎮定自若的瞎子,更是感覺有些不可理喻地嘖嘖搖頭道:「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去纏著她嗎?你已經殘廢了,你能配得上誰?」
眼睛看不見了,手也斷了。
就算手遲早都是會好的,那眼睛呢?
不定性因素太大,這種情況叫人怎么賭?
歐銘聽言,沒有說話。
「沒有誰一定有義務跟你在一起,余里里不是你的東西,她是一個自由的女人,幸好她沒有跟你結婚領證,否則下半輩子都要跟一個瞎子一起過,那也太慘了。」沈之冽譏笑,「你之前不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嗎?現在後悔有用?這個世上是沒有後悔葯的。」
歐銘這種人,驕傲、自負。
沈之冽原本以為他遇見這種情況,應該足夠將他打垮了的才對。
沒想到,歐銘的韌性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許多。
這么快就熬過來了,還從康城追到了這里來。
只是,歐銘早已經自己挖了墳,只需要他沈之冽在後面給他填上去,他就可以……真正萬劫不復了。
沈之冽深知這一番話對歐銘的傷害性,唇角微微揚起,望著歐銘那渙散空洞的目光,等著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