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濕了。」歐銘意簡言賅。

沈之冽聽見這話，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崩潰了。

濕了？

濕了……

「歐銘！」沈之冽氣惱一步邁上前去，一把揪起了歐銘的浴袍衣領，「你對她做了什么？」

比起沈之冽的激動，歐銘顯得要淡然許多。

目光沒有焦距，沒有看向任何一個地方，可這樣的神情，卻是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挑釁。

「我能干什么，我眼睛看不到了，手也斷了，你覺得我還可以再干什么？」

沈之冽聽言，覺得有些道理。

心口微微松懈下來，沒好氣將歐銘松開，一把將他推開了。

歐銘伸手理了理衣領，氣定神閑說道：「你干嘛不問一下，她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會濕？」

沈之冽那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一下子盛怒更甚，怒吼：「歐銘！」

濕了，洗澡，對他做了什么……

該不會……

是余里里自己去……

不，不會的！

余里里才不是那種女人！

「激動什么，嚇得我都不敢說了。」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卻不見半點害怕的樣子。

反而……有著濃濃的挑釁。

沈之冽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幫我洗澡，不小心把身上弄濕了，所以現在順便就把澡給洗了，有什么問題嗎？」

沈之冽臉色更難看了，陰鷙道：「幫你洗澡？」

「嗯，幫我脫衣服，還幫我穿衣服，幫我穿內褲。」歐銘說著這話，聲音之中帶著很顯然的得意，「畢竟我現在不太方便，她是個善良的女人，照顧殘疾人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