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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承此時此刻，腦袋是空的。

但是，卻又覺得，他的人生完整了。

蘇千瓷的痛，似乎每一寸他都能感同身受。

但是又那樣的遙遠，恨不得自己取代了她，讓這所有的苦痛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約莫是到了晚上很晚很晚的時候，蘇千瓷才生了出來。

順產。

蘇千瓷臉色蒼白，一臉輕松，厲司承卻是覺得自己已經被折磨得千瘡百孔。

捏著蘇千瓷的手，厲司承久久沒有說話。

「老公。」

「嗯。」

「肚子餓了。」

委屈的聲音，淡淡的。

厲司承聽到，忽然莞爾。

「容媽來了。」

……

厲堯跟秦書畫都在產房的門口等著。

容媽帶著墨森跟大蘇坐著，一直到產房的門推開來。

幾乎是同時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抱著一個大胖小子。

「男孩，六斤二。」

「好！」秦書畫激動得笑出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抱過來了孩子。

「大人怎么樣？」厲堯問道，「我兒子是不是也在里面？」

「是的，不過已經要轉移病房了，很快就出來。」護士笑了笑，接著叮囑了一下注意事項。

厲堯其實也不懂這些，是後面的秦書畫聽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