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讓之洌來一趟。」沈洛安將保溫瓶放回床頭櫃，頭也不回走了出門。

將門關上，沈洛安顫著手給沈之冽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沈之冽的聲音傳來：「哥。」

「之洌，曼婷醒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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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冽看著面前的沈曼婷，再一次重復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出車禍那一天的日期？」

「不記得。」

「你覺得你睡了多久？」

「沒多久，感覺不到一天。」

「嗯。」沈之冽頜首，「那你還記得我嗎？」

沈曼婷：「……你覺得呢？」

沈之冽輕笑，對她張開雙臂，「曼婷姐，歡迎回來。」

沈曼婷有些怔忪，被抱了一下。

可也只是一下，沈之冽就松開。

「哥，出來一下。」

……

沈洛安已經知道了。

沈曼婷完全記不得她回到過12歲的事情，更不記得她第一次醒來，截止到今天早上之後的所有事情。

「目前來看，是選擇性失憶。」沈之冽緩聲道，「這樣的情況出現，其實是比較正常的。」

「之洌，」沈洛安的嗓音有些干啞，「她還是很恨我，跟以前一樣。」

沈之冽默了，一時間，不知說什么才好。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慢慢來，本來就是急不得的。」

沈洛安聞言，亦是沉默。

沈之冽看了他好一會兒，又小聲道：「我覺得，你應該慶幸她想不起來。」

就在她12歲的這段時間，該做的不該做的，沈洛安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