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從懷中拿出兩枚增靈丹,低喝道:「這樣,總可以與你的紅陽花相媲美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楚紅衣輕笑,而後轉身看向遠處的陳離,微微一揖,恭敬道:「長老,還請您為我兩人作證,免得有些人輸了賴賬。」
「可以。」陳離看了眼楚紅衣,嘴中平淡的吐出兩字。
「到時你輸了,別賴賬就行!」夜山冷笑,而後看向斗靈台,眼中閃過期待。
對於這場比斗,他對魏行有著很大的信心。當然,這也是他敢與楚紅衣如此豪賭的原因。
而此刻,在場的大部分弟子眼中都是有著濃濃的震驚,不僅是因為楚紅衣與夜山的豪賭,更因為陳然的強大,肉身力量竟是達到恐怖的十八牛,比之魏行只是差了一絲。
「砰砰砰……」
陳然與魏行如兩頭野蠻的凶獸,進行著凶狠的廝殺。
不過,肉身力量弱於魏行的陳然卻是被壓制著,自己不斷受傷的同時,卻很難傷到魏行。
很快,陳然的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身子更是節節後退。
徒然,魏行一聲大喝,一拳轟在了陳然右肩。
陳然高高飛起,身子搖搖晃晃的落在斗靈台邊緣。
他吐出一口鮮血,眼神卻是凶殘的看著魏行,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
「怎么,之前你不是很囂張么,怎么這么一下子就不行了。」魏行大笑,眼中的殺意不斷凝聚。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行了!」陳然冷喝,眼中有著熊熊燃燒的戰意。
「在我眼中,你已經死了!」魏行殺意凜然,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
「我的劍,出鞘必殺人。而你,將成為我的劍下魂!」
在他認為,與陳然糾纏如此久,已是一種恥辱。
在他眼中,陳然是廢物。而廢物,就該讓他碾壓。
他,已然不想與陳然糾纏下去。
下一刻,魏行動如脫兔,持劍猛地朝陳然沖來。
「風霜如月,尋思三念。」
他揮動長劍,如一輪彎月,緩緩朝陳然壓去。一股悲傷隨之彌漫,消弭著陳然如火的戰斗意志。
「思月劍!」
此刻,魏行不再是一名修行者,而是一名披甲上戰場的將軍,思念著家鄉的娘子。
陳然眼神一變,知道這絕對是高階靈技,有了其意,存了劍意!
不過,當這一劍朝他刺來時,他卻是緩緩閉上了眼眸,如雕像般站立著。
「我已經輸給了你一次,絕不會再輸給你第二次。」他低語,伸出一指,指向魏行。
「故弄玄虛。」看著陳然的古怪舉動,魏行一怔,隨即便是冷笑,速度又是加快一分。
「葬仙之法,以靈化棺,以念引棺,世間萬靈,一念葬之……」他開始輕吟,身體內的紅色靈氣開始瘋狂的運轉。
「黑色為魔,那紅色便肯定為妖……」他自語,自從戰斗開始,他體內的紅色靈氣便是開始變得如烈火般炙熱,不斷焚燒著他的肉身。
漸漸地,他指向魏行的那一指開始閃爍如血的光芒,一絲絲滄桑的氣息開始涌現。
「我早該想到,葬仙之法,怎能用普通的靈氣施展,怎能用弒魔奪靈經修出的魔氣施展,這…完全不可能!」
陳然的臉上浮現明悟,一頭長發無風自動。
「天妖九式,既為妖,那便用妖氣施展!」
他驀然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長劍,口中吐出兩字。
「葬仙!」
血芒沖天,如太陽般釋放出奪目的光彩。
一口有些模糊的血棺徒然出現在陳然與魏行中間,而後緩緩朝魏行籠罩而去。
「什么東西?」魏行眼中的勝券在握剎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在他的感覺中,恍若有一頭可以吞天噬地的凶獸正在朝他張開大嘴。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驟然響徹斗靈台,魏行的身體猛地倒飛出去。
他手中之劍寸寸斷裂,他之臉色,剎那變得蒼白如雪。
他拼命的想要穩住倒飛的身子,卻是無能為力。
「不可能?」他怒吼,眼中有著不可置信。
「砰!」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已碎裂。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原本輕盈如燕的身子此刻卻是沉重如山。
「怎么可能,我魏行怎么會輸給你這廢物,這絕不可能?」看著緩緩走來的陳然,他發了瘋似得大吼。
一招!
僅僅一招!
他魏行便是被陳然打敗,而且是在他全力以赴的情況下。
此刻,施展了葬仙的陳然意識都是有些模糊起來。但他眼中有著執念,緩緩走向魏行。
「當日,你廢我一手一腳,我未曾說一個字,你可知為什么?」陳然步履踉蹌,走到魏行前面,俯視著他。
「你找死!」看著俯視他的陳然,魏行大吼。
曾幾何時,他魏行被人如此俯視過。又曾幾何時,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如此羞辱過。
陳然眼神冰冷,無視魏行的大吼。
他右腳一動,踩在了魏行的右手上,猛然用力。
接著,他自問自答道:「因為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我也會如此待你,而且肯定是加倍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