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衣開始輕聲說了起來，也不問陳然想不想聽。

「在荒古，有一名男子，也是身懷陰陽靈脈。他天資縱橫，但也是無法打破靈脈桎梏。對此，他用盡一切方法，仍無可奈何。他雖然名揚一方，可與那些真正的絕世天驕相比，卻是差了許多。內心驕傲的他的自然不允許自己仰望他人，而能讓他站上巔峰的就唯有陰陽靈脈。為此，他不是魔，卻瘋魔！」

「他有一名深愛著他的道侶，不忍看到他如此折磨自己。為此，她想盡辦法，替他尋找打破靈脈桎梏的方法。」

「她如何找到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她終究是找到了一法。」

「陰陽之道，陰死，陽生。生死之間，極致可轉。陰陽靈脈靠己身無法打破，卻可以靠生死來打破。」

「當年，那女子以封靈之法讓男子進入假死狀態，而她，則是以秘法打散肉身，把自己的命魂融入男子的命魂中。」

「命魂之變，古來玄奧。兩個命魂無法相融，但身懷陰陽靈脈的男子卻是擁有這等本事，直接是融合了女子的命魂。」

「此法，為生死之變，暗合陰陽。此法，女子以命為引，為男子打開了一道打破陰陽靈脈的大門。」

「此法，為陽生！」

「不過，這並不能助他徹底打破靈脈桎梏。而他，也是隱隱懂得了往後要如何打破陰陽靈脈。」

「陽生之後，必定有陰死。」

「何為陰死，自然是殺生，殺人奪魂，以此感悟生死，打破陰陽桎梏。」

「不過，他殺了很多人，吞了很多魂，卻始終沒有一絲效果。」

「後來，他知道，陰陽之變為生死，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那些被他殺的人，都是死魂，被恐怖占據。」

「再後來，他又懂得，當年他的道侶心甘情願為他而死，此為情。情至深，可化為念，對他打破陰陽靈脈同樣有幫助。」

「不過，他也清楚，他此生再難遇到像她那般愛自己的女子。」

「最後，他選擇自己去愛，愛到深處，自然也可化念。而只要再殺了那個他愛著的女子，陰陽相融，陰死陽生，極致轉變，他定然能打破桎梏，鑄就聖脈。」

「再後來，就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只不過，在萬載後，一個打破陰陽靈脈的瘋子出現，橫掃三天十地，當世無敵。」

楚紅衣停頓了一下，看向陳然，眼神深邃，問道：「現在，知道我為何找你了么？」

「師兄喜歡你？」陳然沉聲問，眼中不可遏制的涌現殺念。

「對。」楚紅衣無情開口，知道陳然所問為王慕玄。

「很好。」陳然點頭，眼神冰冷，心中僅剩的那一絲僥幸消失，身子一躍，就是跳上小黑的背上。

然後，一黑一白兩道閃電就是剎那遠遁，消失在遠處。

楚紅衣看著陳然剎那遠去，眼中忽然涌現柔情。

「陳然，你不知，當初在玄橋七世情劫上，與我共度七世的人就是你。而我，也殺了你七次，沒有一絲猶豫。」

接著，她身上陰陽靈氣涌動，剎那朝陳然追去。

「這一次，我也會殺了你！」

陳然盤膝坐在小黑背上，眼中的冰冷與殺意根本無法掩飾。

楚紅衣要殺他！

這一點，他很清楚，根本沒有一絲好懷疑。

她幫過他，他對她心存感激。

但這一切，又如何？

「我陳然從不欠人，但別人也休想打我主意！」陳然冷冷自語。

現在，他終於明白楚紅衣為何處處幫他，想來是一開始就盯上自己。

不過，他有一點想不通。

那就是，為何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