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族之人，你來找我何事？」

洛天衣精神一振，恭敬大喊：「前輩，我想與您簽訂平等契約。」

洛族與龍族簽訂契約，都是平等契約。此事自古如此，從未改變。

洛天衣醞釀了一下，想將自身的情況與碧血長生龍講個大概。

不過，碧血長生龍卻是打斷她：「你若是為了簽約一事來，就回去吧，我是不會與你簽訂契約的。」

「前輩……」洛天衣臉色白了一下，可她並未放棄，而是繼續開口：「前輩，我可以向您發誓。此生，我洛天衣必定成為強者！」

她不再提自身狀況，因她這一刻忽然明悟。在這等存在面前，提這些毫無意義。他們看重的，絕不僅僅是現在，而是未來。

「你不錯，但還不夠。」碧血長生龍說道。

「前輩，我會變強的。」洛天衣固執開口。

「我說的不夠，並不是你的實力，而是你的心性。」碧血長生龍道。

洛天衣一滯，隨即滿臉不服的看向碧血長生龍。她自認，自己的意志驚天，有著大抱負，不輸於任何人。

看著洛天衣的眼神，碧血長生龍就知道她所想。沉默了一會兒，碧血長生龍問道：「你可知，你洛族自荒古之後，就不再出現真龍脈的原因么？」

「自然是資質不夠。在五萬年前，我洛族就是出現一個天之驕子，凝聚出僅僅一爪的偽真龍脈。若是他的資質再強些，就能凝聚可強到極致的三爪真龍了。」洛天衣不假思索的開口，眼中有崇拜。

「錯！」不過，她的回答，卻是被碧血長生龍剎那否定。

洛天衣一呆，不知道錯在哪里。

碧血長生龍看著洛天衣的表情，再次開口，話語中有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誚。

「在那荒古，天災臨世，你洛族雖天驕輩出，血戰蒼穹。有許多洛族先輩，都是修出了真龍脈。可他們的資質，卻是與如今的洛族子弟差不多。你們，先天條件並不比他們弱。」

「不可能！」洛天衣不信，大叫出聲。

不過，碧血長生龍卻是自顧自道：「你們之所以比他們差，是因你們心中對龍族存著畏懼。而他們，不要說我們了，就連真龍，若是惹了他們，他們也敢血灑青天，屠了真龍！這，才是真正的煉龍一族！而你們，卻是失去了這股意念。就如此刻，你站在我面前，連與我敵對的念頭都是沒有，更何況煉了我了！」

洛天衣一聽，頓時呆若木雞，說不出半個字。

「之前，若是你心中有出現一絲煉了我的念頭，不管你有無龍脈，我都會與你簽訂契約，可惜，你沒有。」碧血長生龍繼續道。

「這不一樣，這不一樣的……」洛天衣失魂落魄的呢喃。

「有何不一樣？你洛族既然身為煉龍一族，自當煉盡世間一切龍族。當年洛族第一代先祖洛天淵創立神龍淵的初衷，可不是讓你洛族與我龍族和平相處，簽訂那勞什子平等契約。他老人家的初衷，是要洛族之人強制要求龍族與洛族簽訂不平等條約。若是不服，那便煉掉。」碧血長生龍冷笑。

洛天衣渾身巨顫，眼神變得驚恐。

「你看，此刻的你心中充滿恐懼。聽了這些話，也根本沒有將我煉了的念頭。」碧血長生龍說道。

「我…我…能行！」她大叫，咬破了嘴唇，鮮血流下，透著一抹妖艷。

「你不行。」碧血長生龍打擊道。

「我現在不行，但以後我一定能行！」驀地，洛天衣眼中閃過一道道血色，大叫出聲。

碧血長生龍眼中閃過驚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笑道：「我不知你以後行不行，但我知道，此刻神龍淵中，有一人就行，你想不想去見一下？」

「是誰？」洛天衣下意識問，接著不可思議。

「一個早已煉出真龍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