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逐鹿看著四周,頓時愣住了。
此刻,竟只有他一人還待在這里。
「這些人,真是夠了。」他輕嘆,覺得就自己是正常人。
他也沒走,而是在此地等待著。
小半日後,葉尋仙和陳然從遠處飛來。
一看到兩人的樣子,呂逐鹿就是笑噴,根本停不下來。
只見,兩人皆是鼻青臉腫,被打的跟個豬頭似得。偏偏兩人動手時,都是蘊含著各自的大道,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消退。
「笑什么,有這么好笑么?」兩人一怒,直接是抓住呂逐鹿,在他不斷求饒,不斷慘叫中,也是一頓胖揍,變得鼻青臉腫。
「你…你們……」呂逐鹿欲哭無淚,氣得渾身顫抖,卻是無可奈何。
「現在還笑得出來么?」葉尋仙冷笑。
「……」呂逐鹿牙都疼了,內心更是後悔不已,惹誰不好,惹這兩個王八蛋。
過了許久,他才接受帥氣的自己被毀容的事實。而後,他問:「你們兩個,誰贏了?」
兩人一聽,頓時冷哼。
一看這模樣,呂逐鹿就是明白,定然是不分勝負。
「嘿嘿,要不再打一架?」呂逐鹿唆使,想讓兩人自相殘殺。
不過,兩人卻是對視一眼,又是抓起呂逐鹿一頓胖揍。
「你大爺,為什么又打我!」呂逐鹿怒了,大罵出聲。
「就想打你一頓。」陳然輕哼。
「看你不爽。」葉尋仙也是哼了一聲。
「……」
這下,呂逐鹿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後悔自己嘴太賤。
「走吧,這事就這樣吧。」陳然輕哼,不想再提千黿城的事。
對於葉尋仙的惡搞,他也只是有些生氣,並沒有覺得有什么大不了。
當然,這也就是葉尋仙,換了其他不熟的人,陳然自然不會就這么輕易算了。
對於自己人,他向來是寬容的像個老好人。即使再過分,不要危及他在乎的人,他就無所謂。
因為對於他來說,葉尋仙是可以讓他付出性命的兄弟,這點事,過了也就過了。
「別呀,我去招親,可不僅僅是為了給我找弟媳……」葉尋仙一聽,頓時急了。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遠處就是飛來一道道身影。
陳然瞪了葉尋仙一眼,極為不爽,卻也不再談論下去。
因為,紀奉天和空郁蒼等人,已是來到他們身前。
「陳道友。」幾人對視一眼,都是對著陳然拱手。
他們年長於陳然,修為也高於陳然。但陳然身份,卻是讓他們無法把陳然當晚輩看待。
這一聲道友,叫的是極為妥當的。既不會讓他們放下自己的尊嚴,對陳然這小輩卑躬。也表達了對陳然的看重,不會太過輕視。
接著,紀奉天眼神一閃,一顆頭顱從他袖子中飛出。
這頭顱,渾身是血,怒目圓睜,充滿不甘,正是吳霜年。
「之前多有得罪,還望陳道友勿怪。」紀奉天開口,帶著歉意。
陳然看著吳霜年的腦袋,神色也是有些震動。接著,他看了幾人一眼,只見他們氣息混亂,眼中都是有著一絲虛弱。
很顯然,斬殺一名靈相修士,也是讓他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畢竟,靈相修士難斬殺,是眾所周知的。
此刻,為了陳然不計前嫌,他們也是給足了誠意。
「好了,此事就揭過吧。諸位一番大戰,顯然勞累,就回去修養吧。」陳然未說話,葉尋仙先是開口了。
眾人一怔,隨即看向陳然。他們要的,是陳然的態度。
陳然眼神一閃,也沒矯情,微微一拜,輕聲道:「諸位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