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的話，在這一刻響起。

魔性陳然怔了一下，隨即無奈搖頭。

這時候是告訴他人名字的時候么？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不過，面對犁陽的挑釁，陳然卻是做出了他的回應，無懼一切。

「接下來的事，你自己處理。」魔性陳然低沉開口。

他的意識，在緩緩消失。魔性在一點一定的泯滅。

「我不會怪你，但你的做法，我無法認同。」陳然沉聲道。

「若你能認同，就不是陳然了。」魔性陳然大笑，聲音漸歇，直至最後消散。

「活著，好好活著……」

陳然眼神復雜，魔性陳然的一路所做，他不再不知，而是清楚的知曉一切。

畢竟這一次，並不是他絕望的時刻，沒有封閉一切。

對於那些毫無緣由的掌控和殺戮，他無法認同。

這，不是他陳然的作風。

但這一刻，他也不會多想。

事情做了便是做了，多想無益。事情的後果，他亦是承擔的起。

他看向遠處的犁陽，眼中有冰冷涌出。

「我名陳然。」他冷聲開口：「你我終究有一戰。」

說完，他身形就是變得虛幻，融入了虛無，消失在此地。

此刻，他肉身並未徹底重塑，並不是戰斗的好時機。

「陳然？」犁陽默念了一遍，眼中有著狐疑。

但下一刻，一道人影從遠處走來，一身白衣，飄飄若仙。

他，是卜天，九卦老人的傳人。

「犁陽族不問世事，近幾個月才出世，犁陽兄自然不知曉陳然這二字在如今的青凰南部代表什么。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定會是你的一個勁敵。」他面如冠玉，極為俊美，眼眸如星辰，閃爍著似洞察一切的光芒。

「他代表什么？」犁陽對於陳然的身份沒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陳然那恐怖的實力。

「就算是放在荒古，他也可被稱為妖孽。在無量境，他更是無敵的存在，荒古，乃至靈古，能與他匹敵的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卜天看著陳然離去時所站的位置，沉聲開口：「他與古境一些大族有怨，但剛才他依舊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他之所以不動手，是因他發現了我的存在。如此人物，如此氣概，我自愧不如。」

「難怪，我總感覺他的修為怪怪的，原來是僅僅無量之境，只是打破了肉身極限！」犁陽眼中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沒想到，當世還有如此恐怖的人物，真是讓人興奮吶。」

「怎么，你不打算暴露他的身份？」卜天看出了犁陽眼中的戰意。

「此事他都不在乎，我若提起，豈不是太小家子氣？」犁陽輕笑：「每一個時代的霸主，都是踏著比自己強橫的對手一路前行。那些喜歡耍陰謀詭計的，終究成不了大氣。」

「你是說我成不了大氣？」卜天眼眸深邃。

「你想做這當世最強么？」犁陽反問。

「不想。」卜天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你一身占卜之術，未來的成就注定不在斗戰無敵之上。」

「未來，已是撲朔迷離。我師傅曾說，所有人都有隕落的危險。」卜天沉聲道。

「大世，何為大世？」犁陽自問。

「所謂大世，風起雲涌，天驕輩出，戰歌雷動，血戰八方，白骨鋪路，登天而上！」

「這個時代，仙人無蹤，也無法存在！登天，便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