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風。

對於這名字，陳然一無所知。

對此，陳然也沒打算多問。

他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對於你們的事，我雖好奇，但絕不會過問。不過現在帝妃往後要做的一些事，顯然把我牽連了進去。所以，有一件事，希望你告訴我。」

「你問。」白仙笑道。

「她是好人，還是壞人。」陳然莫名問。

白仙一怔，隨即笑道：「你這問題，等於白問。」

「我知道，但有些事，我需要有人告訴我，哪怕我不知道對錯。」陳然說道。

白仙看著陳然，眼中忽然涌現贊賞，隨即他極為認真的回答道：「我師妹，本性純良。」

陳然點頭，眼神有些幽深，真的不再過問。

而白仙，則是有些氣惱。他原以為陳然應該有滿腔的疑惑要問，卻沒想到就來了這么輕飄飄的一句。

陳然不難受，白仙都替他難受。

他搖頭，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有個性的人。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當年的事，既然你不怎么想知道，我也就不再提了。」白仙說道：「不過，今後的事，卻是需要和你說一下。」

陳然沉默，聽著白仙的下文。

白仙繼續道：「當年，我師妹被傷的太深，已是被仇恨蒙蔽。呵呵，我師妹雖說極強，但就是如此容易受情緒影響。若是她沒這毛病，也就沒這么多事了。」

「我原以為如此悠久歲月過去，應該能磨平她的一些仇恨，卻沒想到越積越多。她此次從蒼然古道出來，定然會謀劃一些東西。當然，就像你說的，她會把你牽扯進來。」

陳然眉頭一挑，還是沒說話。但內心，卻是閃過好幾個念頭。從白仙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一些事情。

就比如，他身在白域，卻知道帝妃在蒼然古道……

這其中，可是很耐人尋味的。

「對此，我要替我師妹說聲對不起。盡管，這對於你來說，是沒有半點用處的。」白仙繼續道。

「你想要阻止帝妃？」陳然聽出了白仙想要表達的話。

「對，不過我卻不想用最強硬的手段。」白仙點頭，眼中滿是精芒：「對此，我需要你的幫助，無條件的幫助。」

「憑什么？」陳然冷聲道。

「這天底下，自然沒有什么免費的東西。有付出，自然就有回報。」白仙輕笑：「你付出了我想要的。而你得到的，將是我的一切傳承。一位…靈古仙主的傳承！」

「你若不信，我可與你定下大道誓約。你若還懷疑，在一切結束後，我會將我所有的記憶融入你的命魂。這一點，可提前留下命魂烙印。我相信，以你的意志，絕對能承受我的一切。」

陳然一聽，頓時動容。因靈古的仙主，那可是真仙的境界啊。

而更令他動容的，是白仙的這份決心，為了帝妃，舍棄一切的決心。

莫名的他想起了外面雕像前面，那石碑上的刻字。

風華因誰而絕代？

此生因誰而不朽？

或許，說的就是帝妃和白仙他自己。

陳然搖頭，腦子有些亂，並未答應白仙的條件，也未拒絕。

他和白仙離開了世界碎片。

原本，他想著白仙應該會離開他的身體，回到那雕像上。

但白仙，卻是半點離開他身體的意思。

「你想賴在我身體里？」陳然臉有些黑。

「小友，我不是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么？」白仙反問：「既然你沒拒絕，那么我自然要待在你身體里。正好，我和我師妹許久未見，可以好好聊聊。」

「……」

陳然無言，此事，他的確沒拒絕白仙。因無論怎么想，他都覺得有白仙跟著，是對他有利的一件事情。

雖說他不知道白仙所說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騙他，但有一點，他能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