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戰他必須戰！

「你知道千年之前與你戰斗的是誰？」陳然忽然問，八方大道不侵身。

「難道不是你？」天道冷喝，臉色有些不好看，不斷思考著陳然到底用了什么辦法。

直到此刻，他還覺得自己掉入了陳然的陷阱，計謀！

他…在尋找破解之法。

陳然抬頭看他，帶著一絲憐憫。

「你這什么眼神？」天道有些發怒。

「當年與你一戰的，僅僅是我一道意志。」陳然開口道。

天道一震，隨即怒道：「怎么可能？」

若陳然一道意志就能勝他，那滅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他覺得陳然在欺他！

「陳然，你無需誆我。到了我這等境界，你覺得我會信？」天道冷笑：「不到永恆，我們都已經是無敵的存在！」

「你或許在想我這么厲害，為何不殺了你。」陳然卻是道：「我的確無法滅了你，因你是大道根基。而我那道意志，也是代表了整個諸天，與我本身力量差不了太多。」

「但…事實就是你輸給了我的一道意志！」

「我不信！」

陳然笑了聲，大手一揮。

八方大道…霍然一空。

方圓十萬里之地，天道之道消散，唯有陳然大道永恆。

這…是陳然的原道！

「這才是我真正的道！」陳然低語，身未永恆，道已永恆！

天道踉蹌退十步，臉色慘白的看著。

陳然大道的出現，粉碎了他一切幻想！

面對這一刻的陳然，天道竟是沒有反抗的念頭！

他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

他甚至都來不及做准備。

「為什么，你為什么能這么強？」天道慘笑。

「因為你的對手僅僅是我，而我的對手早已是紀元！我看到的，早已與你不同。」陳然開口。

天道呼吸一滯。

這就是差距么？

可…誰會作死的與紀元為敵？

天道眼中流露濃濃的不甘，倒是沒有歇斯底里，只是看著陳然。

「你要吞了我么？」天道站直了脊梁。

他看著陳然，死死看著。

「既然我無法看到永恆，那就你代我去看吧。我對這個世界失望，而你對這個世界充滿希望，真是可笑！」

天道笑著，蒼涼悲傷。

「可惜，你終究也要死。紀元…是不可破的。」

陳然搖頭：「紀元，我比你更懂。」

「來吧，多說無益。」天道閉眼：「輸給你，我不甘，卻沒有怨恨。」

陳然沉默了。

他也看著天道，看著這畢生之敵。

他有些不願。

但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是必須的！

他…必須要賭一把！

「難道你還不想殺我？」陳然遲遲不動手，天道頓時睜眼，笑道：「我不信你不恨我！」

「我恨你。」陳然一頓，接著執著道：「不過我的確不是來殺你！」

「什么？」

「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助你成為永恆！」陳然又道。

天道一震，怒道：「你在羞辱我？」

「不，我要以此對抗紀元！」陳然沉聲道。

他要如法則紀元那女子所說。

既然無法打破紀元之下蒼生皆死的大規則，那他就從破壞紀元小規則開始！

他…要讓這個紀元有多個永恆者！

天道作為其中之一…無疑是最適合的！

陳然毫不保留的將此事說出。

天道一滯。

「你瘋了，絕對瘋了！」天道咬牙。

「若不瘋，紀元何以破？」陳然深深看了眼天道。

「你難道就不怕我成了永恆，直接對你動手？」天道怒聲道。

這般感覺很不好！

天道明白，若如此成為永恆，他絕不會高興。

「相信我，永恆對於現在的我唾手可得。那么，這永恆就不存在威脅性。」陳然道。

「我若不願？」

「你依舊會成為永恆。」

陳然說了這么一句，便是離去。

天道頹然倒地。

他瘋狂大笑。

面對死亡依舊平靜。

但此刻，他歇斯底里。

「這就是你陳然對我的懲罰么？」

「這就是你對付我的手段么？」

「絕對是，絕對是啊！」

天道怒吼連連，聲震天道世界。

而此刻。

陳然已是走入六道世界。

六道大帝構造的這片世界已是趨於成熟，六道輪轉，自成一界。

「道友，你許久不曾出現了。」六道大帝看著陳然，滿是驚艷。

他…感覺到了陳然的恐怖！

是那種隨意都能弄死他，極致的恐怖！

「大帝，我想讓你成為永恆。」陳然輕聲道。

「為什么？」六道大帝一怔。

「因這片紀元，只有你，我，天道三者有機會成為永恆。」陳然苦澀道，說出了前因後果。

六道大帝一滯。

「道友，我願意。」他沉聲道。

他知道，對於幫助天道，陳然有多痛苦。

但…這似乎是陳然必須要做的！

一個紀元…兩個永恆者！

而他陳然，並不會成為永恆！

因這是紀元的規則，成為永恆，便代表著陳然接受了規則！

這是陳然萬萬不能做的。

六道大帝不奢求那永恆，更覺無趣。

但為了幫陳然，他願意去做！

「謝謝大帝。」陳然深深一拜。隨後，他輕聲道：「還有…輪回也該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