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
山海院主就更懵了。
因為…他是真的一個字都沒聽懂。
陳然說的,他都聽不出是玄奧,還是簡單。
聽著早課,山海院主就覺得陳然是在將一個字一個字錯亂開來講,屁都沒記住。
一節早課下來。
山海院主持續懵圈。
他看了眼一旁聽的不斷點頭的陸飛舟,差點罵娘。
老子都沒聽懂,你個瓜娃子能懂?
要不是礙於面子,山海院主絕對會問出來。
「記住了么?」陳然問。
「記住了。」陸飛舟大聲道。
「自己去修行吧。」陳然揮揮手。
陸飛舟一拜,就是離開了。
「你呢。」陳然再問山海院主。
山海院主:「……」
他木然點頭,莫得感情。
陳然笑笑:「走吧,日後隨時可來。」
山海院主轉身就走。
「老子再來,就是你孫子!」山海院主心里怒罵。
一連十日。
山海院主果真沒再來。
但第十一日早上。
山海院主雙眸赤紅,披頭散發的來了。
他實在太他娘好奇了啊。
陳然講的什么。
陸飛舟怎么就聽懂了……
山海院主不信邪的又來了。
孫子就孫子吧……
山海院主心里罵著。
陸飛舟神色更古怪了。
此刻的山海院主就像個糟老頭子。
「我之前一開始聽先生的早課,也沒這么難受啊……」陸飛舟嘀咕著。
山海院主聽到了,差點氣得吐血。
他瞪了眼陸飛舟。
陸飛舟吐吐舌頭,不敢再說。
他哪里知道,陳然講的都是最初始的紀元大道。
這些都是他自身的領悟,外加十幾個紀元的沉淀。
陳然是在講早課,但也是在梳理他自己的道。
莫說山海院主了,就是山海鳳王來了也一樣一臉懵圈。
而且實力越強,越難受!
因為陳然的道直指本心,越強的人聽到,自然會有一些共鳴。但…僅僅是共鳴,聽不懂就是聽不懂。
陳然覺得至少十重永恆來了,才能勉強聽懂一些。
要知道此刻陳然對大道,紀元,規則等等的理解,很多界主都是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相反的,像陸飛舟這樣一竅不通的倒是沒啥事。而且陸飛舟靠死記硬背,倒也真的記住了些。
大道殊途。
本來記住了,才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東西。
不記住,哪里會懂?
一連三日。
山海院主快瘋了。
陳然每天講的都不同,而他則是持續懵圈。
山海院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道心都是出現縫隙了。
陳然的這張嘴…這么恐怖的么?
這一日,山海院主聽完一節早課,蒙圈得很,更有些害怕,不敢再來聽了。
「若有不懂,可問飛舟。」陳然輕聲道,說完飄然而去。
山海院主:「……」
問一個小屁孩?
老夫不要臉么?
他瞪著陸飛舟。
陸飛舟訕訕道:「其實我也不懂。」
「真的?」
「先生說什么,我就記什么。這么久過來,也就懂了些水火之道,而且還是當初靈機一動。」陸飛舟沒有隱瞞道。
「你說你是聽了這天書一般的早課,才領悟水火之道?」山海院主瞪眼問,不要臉了。
「對啊。先生說的很難懂。但都是很有道理的,只是我對大道的理解太淺薄,所以聽不懂。」陸飛舟理所當然道。
山海院主卻是如遭雷擊。
難道相比陳然,他的大道也淺薄?
……
接下來半個多月,陳然都沒再見到山海院主。
陳然估計他是想不通了。
對此陳然也沒多想。
修行在個人!
陳然會幫他,但顯然要看他自己的悟性。
到了他這等境界,其實很多事情都看的很開。
尤其陳然一生多舛,見過了太多風霜雨雪,除了那些心底最最執著的,其他其實都不會太過在意。
陳然覺得,這才是一個強者,一個歷經數個紀元不滅的修士該有的生存態度。
如今紀元十界,乃至整個大紀元,太多永恆修士都是為了變強而變強,早已迷失了自我。
說句難聽點的,他們只是紀元規則下的傀儡。
這一日。
陳然心有所感。
他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出去見個人。
於是…他就出去了。
繁華的街道,喧囂的生靈。
陳然走在其中,有種與世隔絕的違和感。
他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鮮少有人會注意他兩眼。
驀地。
他在一轉角停下。
迎面是一個眉目如畫,溫婉成熟的青衣女子和一個長相絕美艷麗的紅衣少女。
陳然看了眼青衣女子,怔了怔,似乎看到了什么。
隨即,他主動攔住了青衣女子和紅衣少女。陳然輕聲道:「相見即是有緣,姑娘可否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