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等事情的傳開,讓很多修士都是選擇離去。
此刻留在時空之山內的,都是對時空之山有些極大忠誠的。
半山腰處,一座肅穆斑駁的古殿前。
一男一女站在殿前。
男子氣質縹緲,眼眸深邃,透著睿智與滄桑。
這是時空之山的山主,月乾塵!
他的實力只有三百紀元劫,但在中央紀元的名氣卻是極大。
在中央紀元,他號稱算盡前五百紀元因果往事!
修過去道,本源至深!
當然。
時空之山的山主自然是要修行時空之道,月乾塵只是不同於往昔山主,是從過去開始修行。
而時空之道的正統修行法,向來是以現在為起點,追去過去,延續未來。
這是最正統的,但也有天資縱橫者先開始修行過去或者未來。
如此修行,往往是對過去或未來有著極其恐怖的領悟能力。
月乾塵就是這樣的人。
在很多人眼中,月乾塵就是月九陵的繼承者,未來會成為時空之主!
而他身邊的女子,美艷絕倫,氣勢恐怖,也是三百紀元劫的強者。
不過她身上絲毫不顯滄桑,明艷亮麗。
她正是天獄城的城主,沈清心她娘。
這位天獄城主主修煉獄之道,但在昔年曾受月九陵點化,修的未來道。
煉獄與未來。
煉獄未來劍!
在中央紀元,這位看上去美艷的女子可是號稱殺伐無雙,三百紀元劫鮮少有敵手。
而如今時空之山,最強的也就是這兩人。
「山主,我們帶著老祖跑吧。」天獄城主咬牙道,臉上有著傷感與無奈。
如今時空之山雖封著,但外面的修士越聚越多,顯然已是保不住了。
月乾塵眼眸平靜,道:「老祖不會走的。對於他而言,生於斯長於斯,也當歸於此地。」
「可是……」天獄城主眼眸更為傷感。
月九陵對她有知遇之恩。
當年她修煉獄道瘋魔,多虧有月九陵幫忙,她才恢復正常。
而且之後更是教導她修行未來之道,讓她看清未來變化,不至於再瘋魔。
這份情,天獄城主會記一輩子。
如今時空之山很多強者都是選擇離去,或無奈,或害怕。
三百紀元劫謹僅剩他們二人,二百,一百紀元劫更是只剩一兩個。
天獄城主對於那些離開的人,說不上怨,畢竟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選擇。
就像她,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卻是毅然留在此地。
而一想到這,天獄城主臉上就是止不住的流露殺機。
本來他們還有幾個紀元可以想辦法解決時空之山的困境。
但月天啟的反叛,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對於那個叛徒,天獄城主滿腔殺機。尤其月天啟還是月九陵的弟子,是月九陵從外面撿回來的孩子。
養他,教他修行,最後卻做了白眼狼!
「山主,當初為何不讓我殺了月天啟?」天獄城主本來是有機會殺月天啟的,但卻是被攔住了。
「他也有苦衷的。」月乾塵開口。
「他能有什么苦衷,總歸是看不得別人好。」天獄城主冷哼。
當初傳出此事,時空之山頓時受到他人窺視。
時空之山動盪,月九陵也是因為出手而導致生命流逝加快。
可以說,月天啟便是此次動盪的罪魁禍首。
月乾塵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倒是你,回天獄城吧,留在這里也沒用。」
「那山主呢?」天獄城主問。
「我?」月乾塵一笑:「老祖他老人家早已決定讓我繼任時空之主。而時空之山在哪,時空之主就該在哪。」
月乾塵望向上方,深邃的眼眸中有著如水般的平靜。
修行時空,知曉過去未來。
有些事,總歸是比常人看的更透。
月乾塵手中有一絲線,連接過去,通往未來。
「我時空一脈,絕不會就此衰竭。」他呢喃,神色堅毅。
……
與此同時。
陳然正怔怔望著時空之山。
他能看到時空之山在腐朽,那一道道連接過去,未來的絲線在接連斷開。
這是一座快要油盡燈枯的腐朽之山了。
陳然看不到那所謂的時空印記,但他知道時空之山的確要崩碎了。
而時空之山一碎,作為時空之主的月九陵還能活么?
陳然神色復雜。
月九陵當初無疑是用命在幫他。
而那時,他前途依舊渺茫。
這是賭。
在賭陳然的一個希望。
「老人家,你賭對了,我還沒死。」陳然臉上露出一抹果決。此次時空之山無論有何困難,他陳然一人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