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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笑著看創天老祖和天命老祖。

此時此刻他已然修得時空，整個身軀都好似脫離了這個世間，游離在過去未來。

何為時空！

過去，現在，未來的相連。

這一刻，陳然有種貫通古今，算盡未來之感！

盡管這是錯覺，畢竟若是真能做到這一點，那就是真正的無所不能，紀元規則也奈何不得他。

但即使如此，時空至高本源道的力量也是恐怖。

就如此刻。

陳然看創天和天命兩人，感覺過往都是開始在他眼中閃過。

時空如我，有始無終！

縱然未來依舊無法准確看透，但過往…發生過的事情卻難逃陳然雙眸。

就好比陳然此刻看一個生靈，前塵過往都能一眼看透！

創天老祖和天命老祖內心微微悸動。

陳然的眼神，讓兩位老祖很不舒服。

本能的他們展開自身大道，隔絕了陳然的眼神。

如此，他們才舒服一些。

而接著他們看向陳然的眼神就變了。

陳然…似乎越發不同了。

「你這是干嘛了？」創天老祖驚疑，若是閉眼，他都察覺不到陳然就站在他面前。

這對於修的至高本源的他來說是不可思議的。

「沒什么，也就又修得一道至高本源。」陳然笑笑，看著天命老祖：「剛剛那一下，倒是讓我省了不少時間。」

未來無常。

但幾日，幾天的未來陳然卻是能看透，而且頗為精准。

之前他就有預感天命老祖會來動手，也就將計就計，使得這份力量作為他悟得時空的最後一份助力。

天命老祖：「……」

創天老祖：「……」

又修得一道至高本源？

唬誰呢！

饒是以他們足以承受很多驚天之事的心性，都是直接否決！

在他們古老歲月里，他們就沒見過有修得兩道至高本源的。

這等存在自然有，但他們沒見過那就代表罕見，稀有！

至少在他們看來修得兩道至高本源那是極為不可思議的。

「陳然……唉，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創天老祖有些無語。

「不知小友修得哪一道至高本源？」天命老祖則是輕笑。

陳然眼眸閃了閃，知道兩人不信，不過他自然不會去解釋。

他笑了笑，看著天命老祖道：「你不是要對我動手么，我都出來了，還不動手么？」

天命老祖一滯。

感受著陳然的眼神，他莫名有種被陳然看透的感覺。

「你們要斗，去外面，別在我創天殿。」創天老祖不爽道。

「自然。」陳然微微拱手：「天命，出去吧，滅世那老家伙估計等久了。」

「滅世也來了？」創天老祖一驚。

「他自然要來。」陳然一笑，率先向外走去。

創天老祖眼神遲疑，覺得是不是該提醒下陳然別這么自信。

不過終究沒說出口，只是看了眼天命老祖。

在他看來，天命老祖也著實不厚道，跟一個小輩這么計較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天命老祖看出來了，卻並未說什么。

他眼神凝重。

此來他自然有辦法將陳然弄出去。

但陳然的主動，卻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

陳然太自信了！

這份自信，竟是讓他有些不安！

相比之前，陳然似乎連謹慎都少了很多。

這表明，陳然定是有了依仗。

「這些年他做了什么？」

天命老祖隱隱覺得此事與陳然闖天命山，滅世閣有關，卻是無法猜透。

至於創天老祖的想法，天命老祖多少嗤之以鼻！

陳然是小輩沒錯，但卻是領悟了至高本源。

按理來說，陳然其實與他們沒差多少。

沉默中。

天命老祖跟著陳然向外走去。

「天命，你可知宿命詭譎，世事無常？」走在前頭的陳然忽然問。

「自然知道。」天命老祖一笑。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對我動手。你，應該看不透我的宿命！」陳然出聲。

「正因看不透，才想看透。」天命老祖淡淡道。

「也對。」陳然笑了聲：「可惜你選錯了人。」

陳然說著，已是走出創天殿。

他轉身看向天命老祖，笑道：「若是換了以往，我估計已是決定與你不死不休。但這些年經歷多了，打打殺殺的事情著實是厭倦了。」

「你的意思是想我與你和解？」天命老祖忽然有些不屑的笑了聲。

「不，只是想告訴你我以前脾氣很不好。雖然現在收斂了不少，但骨子里還是沒變的。」

陳然負手而立。

他眼眸有些滄桑。

「現在我的確奈何不了你和滅世，但未來還很長。既開因果，必然會有所報應。」

「你這是威脅？」天命老祖笑道。

「或許吧。」陳然看了他一眼，旋即向前走去：「動手吧，看你們能不能攔住我。」

他說著。

身形如幻，虛無縹緲。

陳然…漸漸遠去。

天命老祖負手而立。

他眼眸深邃悠遠。

「縱然天資如龍，可既然結怨，那自然無話可說。」

他身形驟然消失。

天地蒼茫。

陳然並未斂去自身蹤跡。

漸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