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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心下一松，她還真怕這人提什么高難度的要求。

白光繼續說道：「吾在這里孤寂了太久了，也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看小道友的穿著已經不是本座那個時代的服飾，想來滄海桑田，時代已經變遷了。」

「前輩，現在是華夏1971年了，不知前輩那個時代是那個朝代？」李沉舟恭敬問道。

「太久了，具體哪個朝代已經不記得了。」白光明明滅滅的說著話，「不過，本座那個時代大家的衣服都很簡單，還沒有刺綉之類的東西出現。」

天，那是什么時候？

這個回答在情理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前輩所在的時代，恐怕我們歷史上都沒有記載呢。」李沉舟道。

白光語氣悠長的嘆息，「沒記載也罷，有記載也罷，吾這最後一縷神魂也要消散於天地間了；知不知道又能如何？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李沉舟默然。

「不說也罷，小道友你過來。」白光閃爍著光暈。

李沉舟疑惑了一下，慢慢邁步上前，「前輩有什么吩咐？」

「吾的神魂即將消散，吾的傳承卻無人繼承，著實遺憾。」白光道：「吾觀小道友乃是混沌之體，很適合繼承吾的傳承。」

李沉舟張口要拒絕，卻被白光打斷，「小道友，請勿急於拒絕；吾修煉的功法乃是上古功法《混元經》，與小道友十分契合。」

「不瞞前輩，晚輩已有師承，不敢受前輩的傳承，還請前輩見諒。」李沉舟作揖婉拒。

「小道友心性很好，若無意外，假以時日必定成就非凡。」白光感嘆，修行中人，能夠初心不變，秉持本心之人寥寥無幾；在他臨終之前倒是遇上了一個。

李沉舟淺笑，並未接話。

白光再次感嘆她的師傅得了個好徒弟，「小道友，拜不拜師無所謂，對吾等上古修士來說，拜師和不拜師不過是一個形式；你有師承，一樣也可以修煉吾的《混元經》，吾的神魂消散在即，若非遇到小道友，吾的傳承也會隨著神魂消散於天地間。小道友就當完成吾一個心願，如何？」

李沉舟盯著白光看了半響，最終點了頭；這一刻，讓她體會到，大能如何？修為高又如何？終究逃不過死亡。

修煉出了時間之道的大能都逃不脫時光的追逐。

她受了這位前輩的恩惠，還他一份因果也是應該的。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想問問；之前在陰陽大陣內回到的修仙界，是真實的還是假的？」李沉舟皺眉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