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林，我昨天聽你家里人喊你哼哼，那是你的小名兒嗎？」

「嗯，是啊。」哼哼點頭應聲。

林秦昌狡黠一笑，「那我也喊你哼哼行嗎？哼哼哼哼還挺好聽的。」

「隨你。」

「哼哼，你幾歲了？」

「六歲。」哼哼拿出紙筆在桌上寫寫畫畫的，這些東西都是大奶奶和娘給他准備的。

「你才六歲啊？！」林秦昌著實驚訝了一把，「我都八歲半快九歲了，你怎么這么小就來讀書了？是不是你爸爸媽媽不想帶著你才把你扔到學校來的？」

哼哼眼角一抽，「不是。」

「那是為什么？六歲也太小了。」林秦昌放開了心里那點輕視，知道哼哼的家世，整個人算是放開了，纏著哼哼問東問西的。

「家里人說我能應付小學了，就讓我來了。」

林秦昌可不信，「別騙我了，我跟你說，我爸爸媽媽也是這樣的；我三歲就去讀幼兒園了，他們就是嫌棄太鬧騰，不願意帶著我。後來我就跟著爺爺了，爺爺每天下班去接我，上班送我去學校，爸爸媽媽都一個樣兒，我以前的幼兒園同學里好多同學都是這樣被爸爸媽媽送進去的。」

哼哼怎么聽都覺得像是在說進監獄一樣，「我沒讀過幼兒園，我爹娘......我爸爸媽媽不會因為不願意帶我就把我丟進幼兒園。」

「你讀過幼兒園啊？那你會數學和語文嗎？你會畫畫嗎？會唱歌嗎？」

「不會。」哼哼搖頭，這些確實不會，他以前就是每天練功，沒其他的；曾爺爺偶爾會教他一些算數識字之類的，要說會，他還真沒那自信。

林秦昌得意一抬頭，「我會啊！幼兒園里都有教；一加一等於二，二加二等於四，很簡單的。」

「三百加一百六十五等於多少？」哼哼一聽他的話，直接來了一句。

「三百加......」林秦昌掰著手指算，結果是個手指數完了，不夠用了；怎么算都是一團漿糊，最後把自己給算的暈頭轉向的。

哼哼撇他一眼，「等於四百六十五。」

林秦昌如遭雷劈，被打擊的懷疑人生。

林秦昌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一下子轉過彎來，氣憤的瞪著他，「你不是說你不會嗎？」

「我不會唱歌而已，你以為呢？」

林秦昌臉上激動的神情萎，「你這個騙子，你又沒說。」

「是嗎？不好意思。」哼哼不咸不淡的說完，便不再理他；跟小孩子玩真的很累，不會和他同班的都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