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唇角淺笑，俯身紅著臉趴在她身邊，「烏靈珠，從今往後，你是我愛新覺羅·胤禛的嫡福晉。」

「知道了知道了，你以後還會有側福晉、格格、侍妾。」

「故意的吧你。」胤禛笑臉都維持不住，眼角瞟見挺翹的臀，伸手拍了一記，「你放心，只要你不推我出去，我不去妾室那里；皇額娘臨終前和我說過一些悄悄話，她說她很遺憾，這輩子都沒人能成為皇阿瑪的嫡妻，到死都比嫡妻矮一頭。」

「她還說，這輩子和許許多多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心里沒有她。若有下輩子，她想找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子，和和樂樂過一世。」

「皇額娘的離世是解脫，希望她下輩子真的能找到一個一世相守之人。」

烏靈珠猛地爬起來，滿目震驚，天道呢，孝懿仁皇後居然會有這種思想，還都灌溉給兒子了；這么說來，胤禛說出這番話是想和她好好過日子了？第一次認真看胤禛的眉眼五官，陡然發現，他溫柔含笑望著她的時候竟與哥哥有兩分神似。

罷了，這輩子就這樣了。

「你說的，不能後悔。」

胤禛認真又鄭重的點頭，「自然不會後悔，烏靈珠，你呢？」

「你不離我不棄。」烏靈珠抿著唇，嚴肅的說完就見胤禛眉目更輕松了幾分，眼底的真誠仿佛能溢出來，「胤禛，這輩子，只要你不負我，我便真心以待。」

她覺得這個人是哥哥，雖然他沒有記憶；但是，她覺得就是，這種感覺很強烈。好似之前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觸，莫非是天道做了手腳？若是她無法嫁給四阿哥，這輩子就和哥哥錯過了？

該死的天道。

轟隆......

烏靈珠縮縮脖子，不說還不行嘛！就欺負我現在沒修為，氣死人了。

胤禛爬到床邊望向窗外，以為她嚇著了，回身把人抱懷里；又拉了被子蓋上，抱著她躺下，「別怕，冬日春雷，也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她能說是天道那個小心眼兒的作妖么？

「胤禛，你身上的香味兒好好聞。」烏靈珠窩在他懷里狠嗅了幾下，「有點像梅香，很淡。」

「是嗎？我沒用熏香。」胤禛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小小一團窩在臂彎里，心都軟的不行。

烏靈珠笑道：「你一個男人居然有體香，哈哈哈。」

「男人有體香怎么了？只要你喜歡就行了。」胤禛摟緊了人，把烏靈珠的頭摁在胸膛上，窩在她耳邊輕聲喃語，「你身上的香味兒比我的更好聞，是果子的清香；聞一下人都舒坦了。」

「是嗎？」烏靈珠左聞聞右嗅嗅，什么也沒聞到，算了，他說有就有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新婚夜交心，小兩口抱著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胤禛先醒來，屋里漆黑一片，蠟燭早就燃盡；看著外面蒙蒙亮的天色，低頭瞧著睡的很熟的小姑娘，心里美，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整個人都是歡愉的。

從今往後，日日醒來都能看到她，再也不是只能在夢里才能看到小姑娘玩鬧學習時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