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這一天,烏靈珠和胤禛睡夠了才起身;在家里吃過午飯進宮,先去乾清宮請安,又去慈仁宮,再去了永和宮。
德妃娘娘淡淡瞧著兩人,看不出情緒來,「起來吧。」
「謝德母妃。」
兩人起身,站在原地,德妃也不讓入座;反而涼著他們,烏靈珠站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德妃就只會這些陰損招數,好似誰不知道似的。
「德母妃,方才皇瑪麽說了,讓兒媳和爺請安後回慈仁宮;這便回去,您慢慢喝茶。」烏靈珠拉著四阿哥就走。
德妃和宮人都是懵逼的,忒娘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反了,反了。」德妃一掃桌面,茶杯應聲而落;看到那落下去的茶杯頓時心疼了,那事皇上心賞的,就這么沒了。
寧庫姑姑上前勸道:「娘娘,四阿哥和四福晉是去慈仁宮,您可別發火了;讓人知曉傳到太後耳朵里,這事兒可就沒法善了。」
太後有多寵四福晉滿宮里誰不知道?就連連生四女的大福晉都及不上未曾生育的四福晉。
不說四福晉是不是打著太後娘娘的旗子不讓德妃搓磨,若真是,怕是太後還要認為德妃是個惡婆婆;太後娘娘年輕的時候跟守活寡沒兩樣,人老了通透的很,誰還瞧不出德妃心里那點子心思?
德妃運氣再運氣,好歹壓下了心里的惡氣。
出了永和宮,烏靈珠小聲跟胤禛說話,「嘖,德母妃對咱們兩口子越來越冷了,咱們也沒得罪她,搞的好像我們求著她似的。」
胤禛神色晦暗,哪里是得罪德妃了,是德妃不待見他,從而遷怒烏靈珠罷了。
烏靈珠抬頭一看,心下一沉,岔開話題,「好了,我們走吧,你去乾清宮找皇阿瑪;我去慈仁宮陪皇瑪麽,德妃就是想找事兒都沒法。」
「以後不必給她臉面,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養母去世幾年間,生母的所作所為令人心寒;往他身上發泄也就罷了,竟是不顧臉面的搓摩烏靈珠。德妃只是個包衣旗女,雖說身為宮妃,也就仗著包衣家那點子人脈和康熙帝的恩寵才能過的舒坦;烏靈珠可是上三旗內大臣之女,在家里也是最得寵的嫡女,沒得進宮了還要受一個包衣宮妃的窩囊氣。
烏靈珠心下詫異,「不管怎么說,德妃都是你的生母。」
「爺將她當成生母敬重,她未曾將爺當成兒子看待。」
烏靈珠明白了,他這是心冷了,卻也還是在乎德妃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腰帶,「還是敬重著罷,左右再過幾年就能開府另過,進宮的機會就少了;再說,如今有皇瑪麽看護著,德母妃也不敢太過分。」
就如今日,他們找個正當的借口轉身便走,德妃也不敢真攔著。
姑且再忍她一回,若是再來折辱她,那就別怪她對烏雅氏一族下手了。
「委屈你了。」胤禛回手牽著她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