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之用手抵住她企圖靠在自己手臂上的腦袋,強硬的幫她移回去,不要越過線。
郁初北使勁抵抗,最後還是被推正,但也不生氣:「看把你嚇的,我就是試試你是不是潔身自好。」
顧君之拿過手帕擦擦剛才觸碰過她額頭的手。
郁初北『體貼』的幫他拿過來,扔在侍者的餐盤上:「委屈你這只胳膊不能卸下來。」
顧君之神色淡淡的看向她:「你怎知道不能。」
郁初北張張嘴,想起那天他拿著槍對著他自己腦袋的樣子,很識相的退一步:「我嘴欠。」
顧君之決定寬宏大量的饒她不死。
郁初北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勾在他的手臂上,近到可以呼吸到他身上與自己同款的沐浴香味,語氣隨意的問:「有需要我幫你結交的人嗎?不過想想也沒有。」
顧君之的確沒有,他站在一扇屏風後,任她靠近他身邊,神色自在、閑適又無趣,對她的存在更是可有可無。
「不如我們出去啊,顧叔說你非常喜歡運動。」
顧君之不動。
「走了,走了,你就沒發現你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你身後的這座屏風就要被後面的女孩子擠倒了,砸到了你多不好。」
顧君之依舊不動。
「走啦,走啦,我陪你去打球。」郁初北拉著他的胳膊將他往外面拽。
*
都城綠地更加廣袤,一望無際的跑馬場與高爾夫球場地的綠意,單是一眼望過去便覺得心曠神怡。
旁邊的籃球場、網球場反而顯得小巧又不占地方。
顧君之一身黑色短袖運動衣,勁瘦的肌肉線條隨著他轉動球拍的動作,仿佛下一刻就能將手中的球拍隨意的揮灑自如。
郁初北站在他旁邊,戴上了工作人員找來的帽子,手里藍色的球拍仿佛都比顧君之小了一號。
兩人對面,是場地內的對打人員,穿著統一的制服,單是站在那里都給你無比專業的感覺。
郁初北拿著拍,走到了最左邊的角落,給顧君之打氣:「加油老公!棒棒噠!比心!」
顧君之上下拋著手里的球,聲音淡淡:「你不惡心我,會更有誠意。」說著手里的羽毛球突然拋起,勁瘦的肌肉牽動著巨大的力量將球抽了出去。
郁初北幾乎沒有看清那球是怎么出去的——而且她選擇羽毛球是覺得拿輕飄飄的球打在身上也不疼,現在覺得,剛才顧君之的那一球如果落在她身上,能成為事故現場。
球落地,仿佛能砸出一個坑來。
裁判的聲音適時響起:「得分。」
郁初北木愣愣的比個心:「棒棒噠。」悄無聲息的往更邊緣處挪了挪。
很快郁初北發現這一分並不能說明對手水平菜,而是對方低估了顧君之的水平,根本沒有認真,發現顧君之並不是半吊子之後,對面兩位選手,表現出了相當專業的業務水平。
有句話說的對,最好的服務就是讓客人盡興,為了讓顧君之盡興,這二人展現出來與價位同等的業務水平。
郁初北的目光落在運動中的顧君之身上,神色慢慢平靜溫柔,他很喜歡運動,羽毛球打的十分厲害,與對面兩位專業選手一對二也沒有落於下風。
他的腿真的很長,左右移動的非常快,判斷力也十分精准,對方幾個出界球他都沒有浪費精力去接。
與工作時一樣,他運動時一樣認真、專業。
郁初北在他看過來時,下意識對他微笑。
顧君之移開目光,掂著手里的球,重現開局,絲毫沒有要回應她深情一眼的意思。
郁初北對著他移動中的背影翻個白眼,發現周圍突然多出了很多人。
剛才在大廳里談笑風生的鴻儒,如今都換上了運動服出來了,三五成群的站在周圍看著場上的人。
有些手癢的也在前後左右的場地里開局一戰。
郁初北看到外圍年輕的小姑娘視線都落到了顧君之身上,夫人的視線也大多落在顧君之身上,隱隱約約能聽到議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