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清醒半分,她就被一把丟在床上,身上凌亂的短裙在江遇城的手中瞬間撕扯下來,變成沒用的布條!
從床上到浴室,又從浴室回到床上,直到東方的天際翻起白色的魚肚,容胭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到幾乎有些頭暈眼花……
江遇城這樣的男人,動了心,就必然動性。
他動作頗為凶狠,薄唇火熱地吻著她白皙光滑的雪頸,容胭用力抓在他肩頭的纖手瞬間無力地垂下,她急急地喚他一聲:「遇城……」
他低沉沙啞地吻上她的唇,然後喚她,可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瞬間,男人的眸色陰冷下來,他急急地退出來,發現她的額頭與臉頰沁著薄薄一層汗,他急忙抬手撫上她的額頭!
卻發現熱的幾乎能夠燙到他的掌心!
他在腰間簡單地圍上一條白色方巾,連忙去翻找床頭櫃上的行動電話,迅速按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你誰啊?現在才幾點,有病啊你?有病直接去醫院啊,老子困得要死!」電話那頭傳來模糊不清的男人聲音。
江遇城赤著腳走到卧室的落地窗前,長指撫上糾結的眉心,聲音陰冷的厲害:
「現在五點四十,趕來林園!」
手機那頭的崔海斌像是反應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猛然驚醒道:「城、城少?!」
「十分鍾趕不到,以後你就不用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顯然是在爆發的邊緣!
崔海斌一聽,頓時嚇得連忙從床上爬起來,「來、來、來!馬上來!十分鍾一准能趕到!」
卧槽!
一大清早的,又是哪個不開眼的惹到這個家伙了!
崔海斌在心里一邊咒罵著,一邊還得孫子似的把林園的那位大爺伺候舒坦了,寶寶他真不容易!
一路連闖了三四個紅燈,崔海斌的黃色蓮花跑車這才終於駛進林園的大院,甩上車門就直接往二樓沖!
他還以為人在書房,可一看卧室的門敞開著——
「看看她怎么了!」江遇城沉身坐在卧室的沙發里,他剛從欲望的漩渦中抽身出來,一身的戾氣,聲音更是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一走進卧室的門,崔海斌頓時被里面的情況驚呆了!
地板上凌亂堆放的衣服,白色的大床上容胭側身裹著一條薄毯,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和脖頸上布滿了刺眼的痕跡,就連整個卧室的空氣都充斥著相當——相當銀靡的氣息。
崔海斌小心翼翼地走近大床,瞪眼瞅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容胭,他斷然抬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你給她吃春葯了?」
沙發里,江遇城一抬眼,冷厲鋒銳的眸子直接扎在他身上,「會不會說人話?」
床邊,崔海斌急忙斂了聲。
也是,林園這位爺再怎么放縱,依他護妻狂魔的性子,怎么會為了自己爽隨隨便便給他老婆吃這種葯!
不過,再看看床上躺著的這位。
崔海斌還是在心里忍不住罵了他幾句:
簡直是人面獸心啊!
豺狼虎豹啊!
衣冠禽獸啊!
先是給床上昏迷不醒的容胭測了體溫,隨後他二話沒說直接給她掛上點滴。
崔海斌一邊整理著急救箱里的東西,一邊有意無意地瞟一眼始終坐在沙發里的那道人影,他道:
「她高燒39度8,你就一點兒也沒察覺?」
被問及這個問題,沙發里的男人隨即將指尖的長煙摁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有幾天沒碰她了,一時沒忍住!」
我擦!
大爺的您老還真是欲求不滿啊!
將東西全部整理好,崔海斌凜然站起身,善意似的提醒他:
「她現在這樣,您老還是再忍上幾天吧!應該是不小心受了風寒,把燒退了就沒事了,放心吧!」
沙發上的男人只是沉著臉色,沒再說話。
崔海斌帶著急救箱迅速離開卧室,臨走前看一眼沉默的江遇城,他無奈般地搖搖頭。
這世上還有讓他克制不了的女人?
容胭果然是很不簡單哪!
說實話,江遇城這樣瘋狂地對她,一半確實如他話中所說,他這一個多星期都在忙著處理公司幾個相對棘手的問題,讓他更加貪戀她的身子。
另一半卻是因為,他昨晚在錦綉園與容胭的無意碰面!她在所有男人面前表現出來的超強社交手段,在他看來頗為刺眼!
她善於面對每一個對她懷抱企圖的男人,卻總是刻意在回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