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過都是小事情,我一個人能夠應付。」容胭低低地回應。
「他再敢來惹你,你想給他怎么個死法?」項權昊嘴角一勾,眉眼看向她,像是在說著多么簡單愜意的一句話。
容胭不去看他,只是安靜地望著車窗外夜幕下無邊無際的海面:
「三哥,我這輩子不想再欠你什么。」
她的話,項權昊怎么可能不明白,她不想欠他的,以後都不想再和他產生瓜葛。
可男人的神色仍舊是慵懶愜意的,「行,三哥什么都聽你的!」
自此,兩人一路再沒有別的話。
車子駛進莞江的地盤時,周豫青帶著幾個馬仔已經等候在阿婆的面攤前面,他嬉笑著急忙跑過去為容胭打開車門,嘴上還不忘打趣她:
「三嫂,跟三哥回娘家的感覺如何?」
項權昊推門下車,扯出後車座上放著的那只巨大的毛絨玩具一把塞到周豫青的懷里,他斜睨一眼道:
「哪來那么多廢話,這個是丫頭的,現在賞你了!」
「呦,這怎么兩個人出去,三個人回來了?昊哥說說,你跟三嫂都出去干嘛了?」周豫青繼續嬉皮笑臉。
聽聲,項權昊抬手就要賞他一記耳刮子,被他嘿嘿笑著快速閃過。
容胭被項權昊帶去的地方是整個莞江最為頂級豪華的一家私人會所——京花台。
莞江這個地方向來都是極端的特例,它有整個南城最為糜爛不堪的紅燈區,衣著暴露的站街女堂而皇之地開門攬客,毒品交易也甚是猖狂。
可它同樣有最為高貴的風月場所,幫派里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入得了的場合。
當然,能夠在莞江這個地方建立起這么一座水晶宮,幕後老板自然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穆先生了。
「三哥!」項權昊剛進入京花台的門,金碧輝煌的大廳里就迎面而來一位笑意綿綿的艷麗女人,那聲音簡直能夠酥掉一個男人的骨頭,她紅唇撅起嗔怒他一聲道:
「您出來都幾天了,怎么也沒見您來過我這兒,我這里的姑娘可都快想死你了!」
項權昊自然是來者不拒,一把將眼前妖艷的女人勾進懷里,低頭就往她雪白的頸項里扎:
「光姑娘想我,你就沒想我,嗯?」
「討厭!」那女人皺著細眉嗔怒他,可雪白的手臂已經從他西裝外套里探進去。
男人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低一笑便勾過她的細腰往旁邊金碧輝煌的走廊里而去。
後面,周豫青看看臉色依舊沉靜的容胭,頗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尖,於是急忙笑聲道:
「三嫂,您別介意,三哥他這只是逢場作戲。」
容胭不語,跟著項權昊和女人一同朝前方的包廂走過去。
周豫青碰了一鼻子的灰,卻也無奈地只能跟上前。
其實,周豫青並不是很能理解三哥項權昊的做法。
想當年,整個莞江誰不知道項權昊玩得瘋玩的野,身邊從來沒有斷過女人,周豫青也是到後來容胭慢慢長大了,這才發覺三哥看待容胭的眼神不像從前了!
自那以後,三哥也算是收斂了。
就連當年穆先生親自送過來的兩個女人,也被項權昊給原封不動地打發了。
周豫青明白項權昊對待容胭的心思,只是不明白,三哥這明明剛出獄,容胭對他本來就心生嫌隙,他不想著好好彌補兩人之間的關系,反倒是來京花台這樣的風月場所逍遙快樂。
而且,還是在容胭面前這般狂野放浪!
周豫青實在是想不通,可三哥的心思他一直很難捉摸的通透,索性也不去管了。
金碧輝煌的包廂,項權昊勾著懷里的女人一同坐在沙發里,妖艷的女人不安分地在他懷里扭動:
「三哥,等一下您想怎么享受呀?我給您找幾個漂亮的,您是想冰火兩重天,還是雙飛?」
「整全套吧!」項權昊笑得相當邪肆,低頭就在女人的臉上狠狠親一下。
容胭和周豫青推門進來時,窩在項權昊懷里的女人似乎也覺察到了容胭的存在。
她媚眼望著緩身坐在旁邊沙發里的容胭,紅唇妖媚一勾道:
「三哥,這小美人兒您是在哪兒尋到的?」tqr1
說著,她抬手便要朝容胭白凈的臉頰上摸過去,「這模樣,這身材,賣出去肯定值大把的錢!」
身後,項權昊眼色一凜,狠力一把扣住了她伸向容胭的那只手,頓時讓懷里的女人急聲痛呼起來:
「三哥,疼!您輕點兒!」
「挑兩個身子干凈,臉蛋漂亮的送過來!」扔掉懷里女人的手,項權昊原本沉笑的俊顏已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他慵懶著身形朝女人冷聲吩咐一句。
妖艷的女人頓時得到大赦一般,連忙笑著點頭奉承幾句,便迅速逃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