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地沖身邊的男人張開手臂,笑靨輕盈:
「過來,我抱抱!」
畢竟三個人在一起那么長的時間,其中復雜的關系她多少還是能夠感受到的,許淮晟這些年對衛瑤是什么態度,對自己怎么樣,她心里全都有數。
正因為她與許淮晟之間真的沒什么,容胭打心眼里把許淮晟當做哥哥一樣,以前她對待項權昊也像哥哥。
但是,到後來,那滋味最終還是變了。
唯有許淮晟,他陪在衛瑤身邊那么多年,對於容胭,始終如同親妹妹。
這種感情,一直都讓她很珍惜。
一種有家和家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只是,許淮晟聽了容胭的話,身子頓時往後面挪遠一些,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
「上回就抱了一次,江遇城差點沒把我給整死,再抱,你想要我老命啊!」
「廢話真多,你到底抱不抱?」容胭微微有些小傲嬌地揚頭睥睨他。
「抱、抱!我哪敢不抱!惹你不高興,瑤瑤不得追殺我幾里地!」
於是,許淮晟將手里的酒瓶放置到吧台上,抬手摸了摸鼻尖,別別扭扭地走過去。
容胭揚眉淺笑,離開高腳椅,便主動摟上他的脖子。
「你老公不會再突然出現吧?」許淮晟到底還是怯江遇城的,上一次在花都整整跳了一個下午的兔子舞,差點沒把他給跳廢了!
他頗有顧慮地仰頭環視一眼花都二樓的走廊,一個個掃視過去,最終沒有發現江遇城的任何人影,這才放心似的收回目光。
「他晚上有一場重要的會議,放心,他不在。」容胭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華燈初上的時候,江遇城給她打過一次電話,說晚上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會議,可能會晚一點回江宅。
身前的許淮晟暗自咒罵了一句:
「我簡直被你們兩口子整怕了,再來一次,都能讓我大哥來南城直接給我收屍了!」
容胭不管他嘀咕什么,只是輕輕擁著他,格外認真地說一句:
「晟哥,這些年,謝謝你跟衛瑤了。」
「我去,你怎么搞得像是在臨終遺言似的!」許淮晟頓時皺眉看她,只是說完這句話,他心里也跟著猛然一驚。
摟著容胭的手臂忽然收緊幾分力道,面色一瞬間也跟著冷沉下來:
「胭兒,孩子的事情你認真考慮,你知道衛瑤的脾氣,真惹了她,她能直接拉你去醫院,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我明白。」她枕著他的肩膀,輕輕應一聲。
容胭眉眼怔怔地望著花都一樓大廳的舞池里,那抹鮮紅耀眼的身影,永遠嫵媚張揚的艷麗容顏。
等到衛瑤痛痛快快瘋玩一場,離開舞池,殊不知周圍有多少餓狼一般的眼睛已經盯上了她。
衛瑤知道,可她並不在意。
一襲紅裙轉眼就來到了大廳的角落,她撥了撥被汗水浸濕的長發,隨手拍拍身前的吧台,向里面的調教師要了一杯雞尾酒。
「打算什么時候走,我送你。」許淮晟到底還是不放心她,走去她身邊。
衛瑤轉過身倚在吧台處,一只手臂微微彎曲半撐在吧台上,另一只手端著酒杯淺嘗一口:
「不是說好不醉不歸的嗎?這才到什么時候?」
「胭兒該回去睡覺了,你還想繼續玩的話,我陪你,我先去給裴記的經理打個電話,預定個包間。」
許淮晟說著,便掏出手機往花都的大門口走去。
「我忘了,你都懷孕了,是不能在這種地方待太長的時間,我去上樓給你取外套,你在這等我。」
衛瑤放下手里的酒杯,腳步已經快速穿過一樓的大廳,沖向樓梯。
可她稍微一瞬間的分神,在沖向樓梯拐角時,突然迎面撞上一道筆挺的身影,硬生生地撞上那人的胸口!
「你沒長眼睛呀?」衛瑤被撞得頓時鼻子一酸,忍著眼淚就怒火地朝面前的男人開口罵過去。
只是,她瞬間怔愣住了——
只見薄沛南微微低頭看一眼西裝領口被衛瑤這么一撞而染上的刺眼的口紅,他擰眉似有不悅。
「先生,實在是對不起!」衛瑤反應機敏,連忙捂著鼻子朝眼前的男人猛然鞠躬致歉。
我去!
竟然在這種地方碰到這個大瘟神,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