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於風綁架天雪的地方並不是在南郊,至於在什么地方,她也不清楚,但是於風之所以說南郊,應該只是一個幌子!
他是擔心她會把江遇城引過來,所以才費了這么一番周折!
等到車子靜止停穩的時候,身邊坐著的一個男人冷然將她拽出車子的後座位置。
她又被那人一路推搡著進入了一個漆黑的地方,像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最終有人解了她遮眼的白絹。
強烈的光線幾乎刺的容胭無法睜眼,她偏過艷麗的螓首躲開那束強光,待到適應幾秒鍾後,這才抬頭看過去。
相當破落的一個廢棄廠房,周遭堆滿了廢棄的化學物品,甚至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然而,旁邊廠房邊上早已經站著幾道人影,身後的男人又邪肆一笑地將手輕撫在她的肩膀上,肆意地摸了摸,道:
「走吧!風哥可是在樓上等你好長時間了!」
容胭冷著臉色,一把揮開他的手,徑自往前方的樓梯口走去。
上了二樓,幾步的距離就進入了一個廢棄的大廳里,容胭一眼就看見了窩在地板的角落里,被打的渾身是血的江天雪。
她身上還穿著前兩天因為要參加慈善晚宴而特意去買的一件小禮服。
此時上面已經沾滿地上的塵土,她腳上的鞋子不知遺落在何處,連腳上都滿是血漬。
「於風!你個畜生!」容胭一瞬間就紅了眼睛,沖去窗台邊站立的一道人影,抬手就要狠力甩向他。
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然用力便狠狠將她推向地面。
容胭只覺得腰間和背部一陣徹骨的酸疼,她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於風朝上樓跟來的另一個男人使一記眼色,然後走去容胭面前,在她身前蹲身下來,手指猛然狠力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
「聽說容大美人最近在暗中調查基金會的事情?調查的結果還算滿意嗎?」
「證據充足,足夠你被抓去蹲上一輩子!」容胭忍痛地狠狠盯著他。
話音落地,眼前的男人抬手就猛力抽在她臉上,她被打得偏過臉去,頓時嘴角上全部都是血!
可他仍舊不夠解氣似的,從身後一把狠狠抓住容胭的長發,手指狠力扣在她的腦後,將她整個腦袋猛力撞在布滿塵土的地面上!
「鐺」的一聲悶響,一股劇痛瞬間從她額頭處散開,連同她整個人的表情都懵了,躺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之後,身前的男人才算是泄了恨,起身之際點了一根煙,看著地上躺著一身狼狽的容胭,冷冷一笑:
「我能有今日,也全都拜江遇城所賜!他把我整的這么慘,我總要回敬他一下,聽說他為了你什么都肯做,就是不知道看見你這幅鬼樣子,他會是什么感受!我還真是期待!」
跟隨容胭上樓而來的男人不知從哪里架了一台攝像機,將鏡頭對准地上躺著的容胭,他嘴里也叼著一根煙道:
「別打了啊!說好不動手的,等一下老子看見她那張帶血的臉,哪還有什么心情上她啊!」
於風忽然偏過頭來,冷邪地笑了,「你不覺得這樣更有味道更刺激嗎?」
「先說好,我先上!」對於於風的變態行徑,那人似乎也了解,並沒有過多的糾結,看著攝像屏幕揚聲道一句。
「還分先後?老子早他媽等不及了,干脆一起上算了!」於風猛抽一口煙,帶著陰狠的口氣又指揮他道:
「把攝像架去旁邊的房間里,那里有張床!」
「卧槽!都這份上了你他媽還要床,就地解決了!」那人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將攝像機架去了旁邊的房間里:
「江遇城如果親眼看到咱倆把她老婆給上了,他得是什么心情啊!嘖、嘖、嘖,想象不出來!」
「留好備份,到時候我還要時不時拿出來欣賞一下呢!」於風叼著煙頭,將躺在地上的容胭用力拖拽向旁邊的房間里!
「是、是!你他媽就好這一口,夠變態!」
……
另一邊,衛瑤驅車飛速行駛在長街上。
雖然在手機里問清楚了江宅的具體方位,她依舊不是很清楚南城的眾多街道,最終索性直接給薄沛南去了一通電話。
然而兩分鍾後,便有一輛正在巡邏的警車忽然駛過來,引著她往江宅的方向飛速駛去。
因為不是江家人,此時身邊又跟著警車,江家的門衛自然是不肯放她進門,最終還是打了唐盡的電話。
唐盡引著衛瑤一路穿過江家的園子,然後徑直上了三樓的書房。
此時書房里原本激烈爭鬧的眾多人影已經陸續離去,江藤靜在主卧里守著老爺子。
江遇城只身坐在書房里,從眾人離去之後,一直沒再離開過。
「姚小姐,請!」唐盡推開書房的門,衛瑤已經迫不及待地闖了進去!
突然響起的聲音驚動了椅子上閉眸的男人,他睜開冷厲的眸子看著進入書房的人影。
不等他開口問什么,衛瑤已經疾步沖去了書桌邊上,急聲道:
「江先生,我請你過去南郊一趟,胭胭和江天雪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