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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療傷的最好的方法,也知道時間是最偉大的治療師。

我用工作麻痹自己,三十頁的策劃方案,我一晚上就能做出來,因為我不眠不休,像個機器人一樣。

我常常花通宵的時間,從頭到尾修改他們的作業,第二天看到他們驚恐的表情,我心里卻只有麻木。

我的團隊在我這樣的瘋子帶領下,所有項目都完成的異常完美。

我儼然成了公司最牛的人,我的工資像我的胡子一樣瘋漲,但我卻不再有以前那樣激動的感覺。

只有老何,每次發獎金的時候,都會意味深長的對我說,老弟,既然走出來了,就不要陷在里面了。

我知道老何的意思,我的勤奮,更像另一個意義上的墮落。

就像沉迷網絡,沉迷游戲,沉迷賭博一樣,沉迷工作也是另一種癮,他顯然不想看到我這樣,他說,人的一生是jīng彩的,總要學會釋放自己,才能享受人生的每一種jīng髓所在。

所以老何會常常會叫我出去放松自己,看球賽,打高爾夫,劃船……我就像上流社會一樣接觸到許多不曾接觸的東西,我也努力試著去接受這些,去放松自己,去擺脫那些yīn影。

而當我一個人的時候,依然厭倦出門,厭倦人多的地方。

每天回家,內心總有一絲期待,期待著那個熟悉的人影從廚房跑出來,沖我說老公你回來了。

又或者在家里的時候,總會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就像每次林嵐回家一樣。

每次開車在路上,看到跟林嵐一樣的車,我總會追上去看看,其實我明明看到車牌都不一樣,卻總控制不住的想跟上去。

後來我知道,是這座城市到處都有林嵐的影子,我想逃開,卻又渴望見到她。

每次遇到李燕,我很想問她,最後卻都會控制自己不去問和林嵐有關的任何東西,李燕也明白我的心情,從不主動說林嵐的下落。

年底的時候,李燕生了個女兒,我給她送了個很厚的紅包,李燕搖著她女兒粉嘟嘟的小手,說看干爸給你送紅包來了,快謝謝干爸。

我有點好奇的問,那干媽是誰呀。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李燕微笑著看著我,還未開口我已經明白了。

她過的好嗎?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嗯,還行吧。

李燕說到。

「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好好幫她。

順便幫我轉告她,我答應她了,會好好過下去的,讓她也遵守自己的諾言吧。

」我說道。

李燕點點頭,說道,我會的。

(二)那年春節,我給家人買了許多禮物,從某個意義上說,這是林嵐教會我的。

雖然家人團聚沖淡了一些憂郁,但我還是變的有點沉默寡言。

爸媽都知道了我跟林嵐分開了,不知道是小雅,還是李燕告訴了我姐,我姐告訴了他們。

我相信那些不該說的她們肯定不會跟我姐說,就算說了,我姐也肯定不會說。

所以,當我媽有點惋惜的說,哎那么好一個女孩子怎么就分開了呢,我也只能默默的笑笑,告訴她是她兒子不爭氣,我媽就瞪著我說,你呀就知道工作工作,一點都不知道哄女孩子開心,咱家缺你那點錢嗎,早聽媽的去廣州買了房子,給你媽生個孫子,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我苦笑,我爸看著我,拍拍我的肩膀說,別聽你媽瞎扯,好好努力,以後我們家還靠你呢,男子漢大丈夫,哪里怕找不到好老婆。

爸,我現在只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你們不要給我太大壓力好嗎?我低頭說道,不敢看我爸的眼神。

你這說的什么呢。

我爸忽然加重了語氣,說道,才二三十歲就說要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你還是年輕人嗎?你爸當年上山下鄉,戰場流過血還挨過子彈,這你經歷過嗎?我今天沒事跑去釣釣魚下下棋,你以為這是憑空來的心靜自然涼?不趁著年輕多去闖盪一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還沒入世就以為自己出世了,你以為你是活佛啊?我的平平淡淡是流著汗流著血換來的,你這平平淡淡是懶惰,是害怕,是懦弱。

女人留不住不會去追?難道還要爸媽幫你?我爸的話都戳在我心上,我無言以對,可我卻最終也沒鼓起勇氣來,我感覺自己心里有道坎,就算我爸推著我過了第一道,可是後面卻還有更高的坎是我爬不過去的。

我去了小雅家,看著小雅給她爸媽新買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不算奢華卻挺漂亮,她爸媽很滿足於終於能在城里有了自己的家,說起那個未來的姑爺,口氣也不再那么苛刻。

小雅沒有回家過年,她說盧三要帶他去他家過年。

我想起遠方的小雅,她現在應該已經到盧三家了吧,前幾天她還給我拍了張照片,照片里小雅牽著盧三,一臉幸福的模樣。

不知道她在盧三哪里過的怎么樣,見到未來的公公婆婆會不會害羞?我在小雅家拍了很多照片,她爸媽聽我說要給小雅看,便高興的帶著我到處看著,這個窗簾多漂亮,那個陽台多寬敞,對盧三也有了誇贊的語言,末了還給他們一起拍了合影。

我把照片發給小雅,她卻遲遲沒有答復我,這個丫頭肯定在盧三家忙著伺候未來的家人吧,她從來都是溫柔禮貌,我想著,也沒放在心上。

年三十的時候,夜空綻放起絢爛的煙火,我又拍了許多照片發給了她,她依舊沒有回復我。

我心想著,這丫頭,可能在盧三家幸福的樂不思蜀了。

新年鍾聲敲響的時候,我收到了林嵐的消息,這也是分開後第一次收到她的消息,她說她收到我的話了,知道我過的還好,她挺欣慰的。

她會遵守自己的承諾,也祝我新年快樂。

我有點激動,卻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我無力抗拒命運的安排,只能祝福彼此,都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林嵐的消息還來不及在我心里激起漣漪,另外一件事,卻已經如狂風般在那剛剛平靜下來的湖水里里掀起了巨浪。

年初一晚上,我接到了小雅的電話,我心想這丫頭終於想起要給我拜年了,一邊高興的接通了電話。

「哥,對不起,你有空來北京嗎?」小雅在電話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