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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說這么大的人了也該考慮成家了,老媽還在家里盼著抱孫子呢。

末了加一句,外面的那些地方太亂,最好少去。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老何上段時間回了趟長沙,然後去拜訪了我爸,我姐估計也知道了老何在外面風流倜儻所以才被老婆鬧著離婚,所以才會擔心我。

其實從原來公司辭職這么久,我幾乎沒去外面消遣過,一是太忙,二是連老何都有點改邪歸正的味道,我也沒什么心思,偶爾出去按摩一次,對那些女人也沒有絲毫欲望,躺在床上像個正人君子。

對我來說,談戀愛不是找個漂亮女人聊天看電影然後上床,我有錢你有貌就可以結婚了,我需要心靈上的歸屬,就像小雅或者林嵐那樣,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那種對視一眼就能心靈相通的感覺,才是我渴求的愛情。

我常常會想念小雅,有時候會想起林嵐,常常在開車的時候不經意的說,系好安全帶哦,然後轉頭看著旁邊空空的座位,一臉悵惘。

老何的離婚事件鬧了很久,即使如此,我離開公司後不久,他還是升任副總了,後來老何曾好幾次讓我回去,他原來那位置缺著,想讓我去頂上。

他說他現在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讓我回去幫幫他。

我猶豫了很久,但最後還是沒有回去,我並不想一輩子就那樣在別人手下打工。

老何談了口氣,最後也沒有堅持。

老何曾說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盡管跟他說,他也確實做到了。

我的公司能生存下來,老何幫了很大忙。

他悄悄的把手中的業務分了很多給我做,那點資源對於原來的大公司來說,簡直不值一提,可是對於我這樣剛起步的小公司,足夠養活我們所有人了。

無論哪個行業,挖人牆角總是不道德的,所以我很感激他,我自詡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知恩圖報還是不會含糊的,他給的訂單,我總會拿出三成的利潤分給他,老何開始不肯收,說你把我當什么了,我是為了這點錢幫你的么?我現在心里亂糟糟的,一點工作的心情都沒有,而且現在公司那幫菜鳥連你一半的能力都不如,一個訂單能拖半個月,你這是幫我分擔了壓力,我該謝你才是。

我說咱感情歸感情,這是生意,是你應該拿的,不然以後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合作了。

有一天老何忽然興沖沖的跑來找我喝酒,我有點詫異,以為他中了彩票了,他一臉興奮的對我說,我老婆最近說不離婚了。

看來你的努力卓有成效啊,我笑著恭喜他。

這次又得感謝你姐和你媽了,上次我去你家跟她們提了一下我老婆的事,沒想到你姐那么熱心,跟你媽一起去幫我勸了我老婆,也不知道她們怎么談的,反正後來我老婆就回來了。

老何一臉高興,像個三歲的小孩子一樣。

那天老何喝的酩酊大醉,後來我准備送他去放松一下的時候,老何在迷糊中卻拒絕了,我看著他的樣子,看來他是真的在乎他老婆,暫時是收心了。

我後來問過我姐,她也不知道自己起了多大的作用,或許我們一家人的態度是老何一再感激的原因吧。

老何後來連公司的大業務都會分一些給我做,他說這是謝我的,我說搞的這么見外,還當我是兄弟不,然後像往常一樣把利潤分給他。

靠著自己的汗水努力,以及厚著臉皮的jīng神,加上老何的幫忙,我終於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城市站穩了腳跟。

從最初每天開著公司的小貨車,帶著那群年輕人親自在外面,頂著烈日搭腳手架做廣告牌,到慢慢接手平面媒體、網絡媒體,體力勞動越來越少,收入卻越來越多起來。

這畢竟是個知識社會,靠技術和創意吃飯,才不會被淘汰。

每天走進公司,看著那群雖然年輕但臉上充滿了斗志的年輕人,我仿佛看到了前面的光明。

雖然我們加上掃地做飯的阿姨也才十來個人,但我從未覺得我們弱小,就像實力永遠不是看拳頭大小,而是看它的力量和速度一樣。

我有時在忙完一堆工作之後的可憐的空暇時間跟小雅聯系,小雅教會了我用微信,所以,我就能經常聽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她那熟悉的聲音,也能在朋友圈看到她更新的照片,知道她在某個祖國的角落,或是又開始下一段旅程了。

我會跟她說最近的情況,有時候會跟她講公司里那群年輕人努力的、勵志的或者是尷尬搞笑的故事。

你終於也擁有自己的事業了,小雅說道,語氣也日益崇拜起來,就像小時候一樣,崇拜那個永遠不服輸的哥哥一樣。

(九)2012年8月的盛夏,小雅說她到上海了,我有點詫異的說,怎么轉了一大圈又回上海了,上海呆了那么久,不是都膩煩了么,還有什么好玩的。

我在這邊找到工作了,以後就呆在這邊了。

小雅說道。

我說不是說好的回廣州嗎,我的錢已經差不多夠養你下半輩子了呀,想工作的話,只要你喜歡,老板娘的位置還空著呢。

那頭沉寂了很久才回復我。

「哥,我不可能在你的寵愛下過一輩子的,就像籠子里的金絲雀那樣。

我怕在你懷里會變懶變安逸,最後連飛的勇氣都沒有了,可是我注定不能留在你身邊的呀,我總要飛出去的。

這些天我到處去旅行,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靠自己活下去,事實上我也做到了,所以,祝福我吧。

」「那我還能去做那個夢嗎?」我有點失落的問道。

「其實我也常常夢見你。

」小雅回復道,「可是我怕夢里太幸福,會忘記現實的殘酷,就像林嵐那樣。

」我一下沉默不語。

小雅給我發來許多照片,在我們曾經合影過的地方,小雅都會再去重新拍一次,看著那熟悉的地方,又勾起我那些深藏的記憶。

我內心掙扎著,幾乎想立刻飛到她身邊去,想親她抱她,告訴我這些日子我多么想她。

就在我心里掙扎著悵惘的時候,我接到了李燕的電話。

「林嵐出事了!」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走出林嵐的影子了,在我心里她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當接到李燕的電話的時候,我心一下就揪的緊緊的,就像林嵐去醫院那次一樣。

我開著車,帶著李燕心急欲焚的趕去深圳。

路上不時的可以看到聚集的人群,打著標語抗議著,我知道那段時間正是中日之間發生嚴重危機的時候,可是我沒想到這種遙遠的東西,居然會影響到我們的身邊。

在我爸從小的教育下,這種大是大非上,我向來是個三觀很正的人,可是當看到人群憤怒的力量,我又有點莫名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