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第十的翎，則最善變。

十個人都有十個很鮮明的個性，開始還不明顯，到後來卻發展成越來越不受控制。

特別是當千年前人帝丟棄神格，拋棄他們跟他的百姓時。

十個人中，有些人選擇了煥然一新的重新投生，因為如此，才有幾十年的空白人生。

「法？」只見在那黑霧中，傳來一道很暗啞的聲音，不太確定似的。

榮老腳步上前，步步逼近那個黑暗的巷子中；「是，我是法，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可惜，沒等榮老靠近，那股壓迫似的阻滯力就直接將他限制在了巷子外。

「我一直就是這樣的。」暗啞似的磨砂聲音，很平靜很平靜的傳來。

「這城中的所謂『瘟疫』是你弄的？」榮老聲音低沉的問道，話雖是問著的，但語氣卻似乎帶著確定。

畢竟是一同相處過千萬年的兄弟，彼此到底又怎樣的能力，多少都很清楚。

蠶沉默了。

他的沉默，帶來了空氣中那股壓抑越發濃郁，甚至那巷子中的黑絲越來越多了。

「為什么不回答？你可知道，他可能回來了。」榮老口中的『他』，彼此心中都知道說的是誰。

黑絲那包裹的壓抑之力，似乎稍微波動了一下。

即便很細微，卻也依然讓榮老察覺到了。

「你不知道？還是你早知道了？甚至在海城之時還跟他交過手了？」

一連三個詢問的脫口而出。

沉默！

還是沉默。

榮老眉頭皺起，但也沒打算停嘴，而是繼續的說著；「你應該很清楚，他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即便他丟棄了神格，甚至丟棄了我們，但我們依舊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的，別忘了，他是人神，是創造了如今我們的神啊。」

又在沉默了幾秒後，蠶那道如同清風似的飄無淡淡的磨砂聲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