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對著窗口發了會呆,突然覺得雖然冷肆逼她喝湯換褲子有點過分,但他現在願意捎她回家,不管怎么樣她都應該跟他說一聲謝謝的。
這么一想,盛夏往里面挪了挪屁股,不自在地道,「冷先生,謝謝你……」
冷肆仿佛沒有聽見般,繼續看自己的資料。
盛夏已經漸漸習慣他的聽而不聞,想了想,繼續說:「冷先生,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冷肆手里的資料翻了一頁,「說說看。」
「就是……我們結婚的事,可不可以先不要對外公布?」尤其是公司!
冷肆黑眸眯了眯,「覺得跟我結婚很丟人?」
「沒有沒有!」盛夏忙擺手,「我只是不想太高調了,而且如果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沒法正常工作了……」
更令她在意的是,本來現在部門的同事已經懷疑她是靠前規則進來的,如果再知道冷肆是她的丈夫,那她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她希望自己的能力可以得到認可。
冷肆黑眸一深,語氣帶上了絲輕嘲,「你認為我會那么蠢,到處去宣揚這段遲早要結束的婚姻?」
「……」
喵的,就知道從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
盛夏被他嘲諷得心情郁悶,扭開頭繼續看窗外。
而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吳天,嘴角不由抽搐起來,卧槽,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他不會被滅口吧?
……
回到別墅的時候,小諾諾正坐在客廳玩他的積木。
只是一件白色的小羽絨服,此時已經面目全非。
濕漉漉的,而且還沾滿了烏黑的泥漿和雜亂的草木。
一張白凈粉嫩的小臉,更是臟成了小花貓。
冷肆潔癖嚴重,一看到這,俊臉登時沉了下來,「怎么回事?」
「對不起先生,是我沒看好小少爺!」林阿姨戰戰兢兢的解釋,「剛才小少爺追一只小鳥跑出去,外面下著雨,小少爺在雨里摔了……我想給小少爺換衣服,但他怎么都不讓我碰……」
冷肆的臉色很不好看,看著小家伙,「諾諾。」
然而小家伙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全神貫注地玩著積木,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要不是擔心冷肆把她凍成冰塊,盛夏真心想給小家伙點個贊。
估計小家伙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敢無視他怒火的人了。
「冷寧諾,過來!」
直接喊小諾諾的大名,看來是真的動怒了。
盛夏看了眼依舊無動於衷的小家伙,不由心驚膽戰起來。
突然,冷肆邁開長腿朝諾諾走了過去。
盛夏一驚,擔心他憤怒之下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忙跑過去把小家伙抱起來,「冷先生,我先帶諾諾去洗干凈!」
說完,不等他說話,就抱著小家伙往樓上跑去。
小家伙還想玩積木,在她懷里用力掙扎。
「乖寶寶,別動。」盛夏低頭在他沾著污泥的額頭親了口。
小家伙似乎愣了一下,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她,乖乖地趴在她懷里不再亂動。
盛夏正准備將他抱進了自己的房間,突然發現對面冷肆的房間,門是開著的。
那家伙一向不喜歡別人踏進他的房間,所以房門一般都是關著的。
這會怎么是敞開著的?
盛夏皺眉,邁腳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