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嘉走出病房,卻發現門口靠著牆站著一個人。
其實之前趕來醫院的時候就看到這個人也在了,只是直接無視了罷了。
現在她也准備無視掉他,繼續向前走去。
可剛走了兩步就被扣住了手腕。
「放手。」程以嘉冷冷地道。
邵殊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故意加緊了力道,眼里閃過一絲頹唐,「你就這么討厭我?」
「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程以嘉冷笑一聲。
邵殊眉頭一皺,稍稍用力將程以嘉的身體調轉過來,「我不明白,我已經將你爸爸公司的股份全還回給他了,之前買股份的錢也一分錢沒跟他要,你為什么還要對我這么冷淡?」
程以嘉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被打一棒,再被給倆甜棗這種套路的!」
邵殊眉眼閃過一種無計可施的煩躁,「我只是想讓你跟我結婚而已,誰讓你脾氣那么硬,怎么都不肯接受我……」
程以嘉真是服了這個男人的腦回路了,「如果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為了得到你,先是不問你意見的強占了你的肉體,再去霸占你的家產,你會不會接受我?」
「當然會啊!」邵殊點頭點頭,「你現在就可以強占我的肉體,只要你嫁給我,我的家產也都是你的。」
程以嘉:「……」
這到底是怎樣的腦回路,才會將她話中的意思歪曲到這種思路上?
尼瑪對牛彈琴的感覺,真是分分鍾讓人暴走啊!
程以嘉覺得一陣無力,不想跟他浪費口舌,「你最近不是跟那些女明星女模特打得火熱嗎?新歡那么多,干嘛還來糾纏我?」
「你吃醋了?」邵殊眼睛一亮,之前他問了他的助手,要怎樣才能追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助手說女人最喜歡拈酸吃醋了,只有讓她們感覺到嫉妒,才會意識到她男人的重要性。
所以他這幾天就跑去跟那些女明星模特混,還特地讓助手給他拍了不少的照片,就是為了讓程以嘉嫉妒。
現在看來,是起作用了?
程以嘉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有點惱羞成怒地冷道:「誰吃你的醋了?你愛跟誰就跟誰,我還樂得清靜呢!」
說完轉身就走,再也不看這個幼稚的男人一眼。
邵殊整張臉都沉下來了,決心等三哥沒事了,他第一時間找他助手算賬去!
這都出的什么餿主意,屁用都沒有!
……
「肆!」
盛夏猛地睜開眼,氣喘吁吁,眼底帶著一片哀慟。
剛剛她夢到冷肆滿身是血地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就那么在她的面前斷了氣,怎么喊都再也醒不過來……
等稍稍平緩了氣息,才發現房內燈光柔和,自己還在醫院。
想到剛剛自己的那個夢,盛夏心底漫起一陣惶恐,下床穿好鞋就匆匆往重症室那邊跑去。
等到了那兒,卻發現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個男人站在冷肆的病房外面,正透過玻璃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