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惱了,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易珩拿開手機,看著已經暗下去的屏幕,狹長的黑眸眯了眯,難辨神色。
……
另一頭,葉安橙扶著嚴繹走出古堡。
嚴繹一改以往主動熱情的姿態,垂著頭,一路上沉默不語。
直到走到他們停在路邊的車邊時,他才突然開口,「一年前,你跟他真的……是那種關系嗎?」
甚至不是男女朋友,而是那種令人不齒的關系。
葉安橙身體僵了僵,不自覺地松開了他的手。
「我說我不記得了,你相信嗎?」回頭看著他,她臉色有點蒼白。
嚴繹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帶著一絲苦澀,「是不記得,而不是沒有做過嗎?」
葉安橙垂下眼睛,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拳。
她母親那樣的身體,為了母親,她並不敢拍胸脯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而且剛剛那個男人親吻她時的熟稔……更令她沒有了信心。
咬了咬唇,葉安橙抬頭看他,「你很介意對嗎?」
也是,沒有男人會不介意的……如果她真的被那個男人包養過,恐怕在嚴繹的眼里,她也就跟著變得骯臟不堪了。
葉安橙咬了咬唇,輕聲道:「我沒有那段記憶,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做沒做過那種事。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不能接受的話,我們……分手吧?」
嚴繹猝然握住她的手,眼睛泛著猩紅,「你……你怎么能那么輕松地說出那兩個字?是不是你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我沒有!」
他的指甲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葉安橙感覺到那股刺痛,忍不住皺了眉,「我只是覺得,既然你不能接受,那我就不能再給你增添痛苦……」
「分手,才會令我更加痛苦!」嚴繹冷冷地打斷她,「以後不要再提這兩個字了。」
至於以前的事,他會調查清楚!
葉安橙抿了抿唇,她能感覺到嚴繹對她態度的轉變,也許是他今天無辜被揍了一頓,心里難免抑郁,所以葉安橙沒有多少,攙扶他上了車。
嚴繹受了傷,肯定不能開車,葉安橙便親自開車,「我聽說這個島上有一家不錯的醫院,我帶你去看一下醫生吧?」
「不,直接去機場。」嚴繹一口拒絕了,他不能容忍葉安橙跟易珩再留在同一個島嶼內,哪怕是多一秒鍾。
「可是你的傷……」
「我沒事。」嚴繹的語氣堅決獨斷,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公司高高在上的總裁,而葉安橙是必須聽他話的下屬,「去機場。」
「好。」
葉安橙沒有跟他爭,猛地一打方向盤,啟動車子朝機場的方向駛去。
乘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再次回到景城。
葉安橙下了飛機,卻有點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去參加的這場婚禮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只是回頭看了眼鼻青臉腫的男人,她到底還是打起了精神,「我們去醫院吧?」
「不用了,等會兒讓陳醫生直接去我的公寓就好。」嚴繹頓了下,回頭看著葉安橙,「安橙,你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