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依舊是調/戲的語調。

童顏對他的行為有些氣惱，手握成拳頭差點沒一拳頭就往他腹部揍上去。

只是，她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卻不暴力。

深深沉了好次呼吸，按壓著心里所有的怒意，也沒從他懷中鑽出來，她的腦袋甚至往他懷里更蹭了蹭。

「施靳揚，你實話跟我說，為什么來巴黎？」

手揪住他潔凈的襯衣，她的腦袋埋得很低，在他懷里蹭過來蹭過去的一直在找舒服的位置。

「想你了。」施靳揚回答得很直接。

「以哪種身份想？」童顏繼續追問。

她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兩個已經熟悉了那么多年的人說話還拐過來拐過去，她會覺得太累。

施靳揚被她問得怔了怔。

哪種身份？

他在她那兒除了青梅竹馬，壓根沒任何名分，他能以哪種身份想？

童顏大概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刁鑽了點，沒扭著這個問題不放，她換了種問話方式，「留在這里的這么多天，不怕耽誤自己的工作嗎？」

「把時間花在值得花的人和事上，我不覺得是耽誤！」施靳揚理了理自己被她拽得有些過緊的領口，淡淡回了她一句。

童顏輕垂的臉龐驀然抬起，看著他的目光乍然亮了亮，「值得你花時間的人有多少？」

施靳揚被她問得愣了愣，一時竟然不知怎么回答。

這個問題，他沒認真想過，更不知道童顏希望聽見怎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