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過。

「發生什么事了？」他眸光深邃的盯著她澄亮卻如同死水般的杏眸，劍眉微皺的詢問。

夏言曦吸了吸鼻子，她聲音有些啞的道，「你拍下那塊地，我很感動，情緒有點不受控制。」

喬衍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掌輕輕拍了下她的頭頂，「小傻瓜，是你的，本就該屬於你。好了，趕緊上車，外面冷。」

他紳士的替她打車副駕駛車門，細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帶後，才繞到駕駛座。

以前，他做這些體貼的舉動時，夏言曦心里只會覺得甜蜜和幸福。

然而現在，除了心酸，還是心酸。

那種難以言說的澀然，不斷地在她心中發酵。她扣著安全帶的指關節，一陣陣泛白。

喬衍離啟動引擎，看著如尊雕塑般坐著一動不動的夏言曦，她神情愣愣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空洞和茫然，看著有點像被人遺棄的小貓。

喬衍離握住她扣在安全帶上的小手，聲線溫柔的喚她，「言曦。」

夏言曦眨了眨眼，神情淡淡的側頭看向喬衍離，眼眶忽然一酸，濕意，涌了上來。

他的輪廊掩映在暈黃的燈光里，她的視線被濕意模糊，她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她只聽到自己用很平靜的聲音對他說，「衍離，謝謝你。」

即使他騙了她，讓她黃梁一夢，但是，她也不怪他。

這段日子，她也享受過他給的溫柔與甜蜜。

而且，他也幫了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