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長睫，輕輕抬起，朝他看過來。

冽凜的寒風，朝她這邊吹來，夾雜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熟悉，卻又陌生，她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兒就不爭氣的掉了上來。

吸了吸被寒風吹得微微發紅的秀鼻，她情緒不明的看著他，「喬衍離，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喬衍離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的落在夏言曦精致明媚的小臉上，緋色的薄唇，輕輕吐出一口煙霧，「說。」

他的嗓音，如同染上了夜的寒涼，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夏言曦的心，沉了沉。

她雙手緊攏著夜白的外套，指關節有些泛白，她盡量用平穩的聲音問道，「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嗎？」

喬衍離夾著香煙的指，微微一頓，漆黑的瞳仁越發深暗，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時，卻聽到他低沉的嗓音仿若從山谷深處傳來，「是。」

夏言曦胸口一窒。她閉了閉眼，努力忽略掉心底蔓延出來的痛，她又問道，「是因為我長得像你深愛的女人嗎？」

話音剛落，他幽沉黑暗的深眸里，突然閃過一抹復雜神情。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幾秒後，他蹙眉，聲音仍是很淡冷的道，「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覺得我不能被原諒？」

他輕描淡寫的口吻，好像這並不是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

夏言曦頓時就來了火氣。

她被他當成替身，疼著，寵著，難道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嗎？她是人又不是寵物，怎么可以隨便當別的女人的替身？

就算這些日子，他給予了她很多溫暖和幫助，但是，她也無法出賣自己的人格和尊嚴啊！